這個白衣女郎。
但是,他心中卻因此而萌生一種愧疚之情。所以白衣女郎向他動手時,他並沒有想用劍去抗拒她:何況對方所抓的只是他的衣襟,而沒有指向他的要害。
第二抓柳南江又以“射影掠光”的身法閃開。
白衣女郎輕叱一聲,雙掌同出,左手去抓他的衣襟,右手卻抓向他腰際的“會池”大穴。
用意非常明顯,是想教他顧此失彼。
柳南江說道:“姑娘逼人太甚!”
叱喝聲中,左掌橫胸一格,右手也準備拔劍出鞘,抗拒對方的攻勢。
“叭”的一聲,柳南江的左掌和那白衣女郎的左掌硬碰硬地接住。而他的長劍也沒有拔出來,原來他的右腕被那白衣女郎握住了。
兩人距離不過數寸,那白衣女郎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射出逼人的光芒,冷聲道:“相公最好不要動,妾身知道相公長劍一出,濺血方收,到時妾身因不願濺血當場,必是全力一搏,對你我均無好處。”
柳南江此時不禁心頭狂駭,兩人左掌接實,在內力的較量上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可是他的右腕因抓住劍柄時,被對方柔荑扣住,在這一方面他顯然已落了下風,難以討好。
柳南江驚駭之餘,強持鎮定,道:“姑娘究竟有伺企圖,不妨明說吧!”
白衣女郎道:“妾身私心自問,確實不願頂撞相公,可是事非得已,務請相公見諒。”
話聲中,右腕突一用勁。
柳南江頓時覺得有一股暗勁直搗內腑,忙不迭地運力抗拒。
那股暗勁有增無減,柳南江為了不使自己受到傷害,只得將全部內力部移向右腕。
如此一來,在掌已毫無抗拒之力。
那白衣女郎突地一轍左掌,復又往前一探,“嗖”地一聲,那本莊周南華經已被白衣女郎自柳南江懷中奪到了手中。
白衣女郎看也不看,就揣入懷中,問道:“是武林秘笈之類嗎?”
柳南江忙叫道:“那是在下早晚誦讀的莊周南華之篇,姑娘拿去毫無用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早晚誦讀的那本莊周南華經早就在曲江池畔‘倚水閣’旅店中被人偷去,這本必是方才在石窟中尋得的。”
柳南江駭然張目,道:“你?……”
說了一個“你”字,卻也說不出話來。
白衣女郎道:“如果相公答應與妾身共享本書,妾身立即奉還,否則……”
語氣一頓接道:“若身攜書遠離,相公未必能追得上,妾身也許解不出書中奧秘而毫無裨益,對相公卻是一種損失。”
柳南江疾聲道:“是福是禍,目下還不得而知,姑娘……”
百衣女郎介面道:“福也共享,禍也共擔,只要相公答應一句。”
柳南江已無選擇餘地,只得點點頭,道:“好吧!”
白衣女郎道:“君子一言九鼎,諒必相公也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言罷,鬆開石手,同時取出那本莊周南華經交給柳南江。
柳南江活動了一下右臂的筋脈,苦笑道:“姑娘好快的手法!”
白衣女郎笑道:“相公一味相讓,才使妾身僥倖得逞,請勿見怪。”
柳南江道:“姑娘芳名如何稱呼?”
白衣女郎連忙搖手,道:“相公何必來這些俗套……”
語氣一頓,接道:“妾身很想找一僻靜之所與相公傾談,相公可願往?”
此時,天色業已微明。
柳南江首次在明亮的光線中正視白衣女郎,她的面容有一股端莊之態,而且有一股特殊吸人的氣質。
顯然他很想明瞭“子午谷”中所藏的隱秘,卻不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