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點點頭道:“不錯,但似乎正因為如此,對方才將這藏物之地選在了那裡的地下,的確是一個沒有人會注意到的場所,以百月州君的身份而言,以祭奠之意偶爾前往一次,也不會引起他人注意,更可以將隨行人員剔除到最少,只保留身邊的妖道。”
“現在名冊藏身地是找到了,但咱們要如何深入這州天冢呢?莫非因為守衛森嚴,就眼睜睜看著不成?”完顏魁沉聲說道。
林百羽皺起眉頭道:“如今雖然州府的建築格局並未改變,但守衛程度不知比以前森嚴了多少倍,要前往州天冢除非獲得州君的信任,否則根本沒有機會。”說著,他把目光投向方陵,“方公子即能夠和州君三人見面,又能夠深入大將軍府,這份重任非他莫屬啊。”
眾人便都望向方陵,軒轅破亦問道:“不知道方小弟可想到什麼方法可以獲得州君的信任?”
方陵微微搖頭道:“誠然我如諸位所想,的確偽裝成了妖道,但地位非常低下,別說要想獲得州君的信任,就算是暮京東的信任都極難,再加上現在時間緊迫,不知道什麼時候書信就要遞交到海門州君的手中,這個策略是根本行不通的。”
眾人頓時臉色一黯,心情沉到谷底,連方陵都說行不通,那眾人還能想到什麼辦法?州君身為妖道,整個州府之地其實就是一個妖道的圈子,要想滲透進去不易,獲得信任不易,如果無法獲得信任,那又有什麼方法能夠安然前往州天冢呢?
軒轅破等人愁眉苦臉,深思犯難,更為這天下大局而憂慮,一旦海門州君同意戰事,那三界必亂,魔界必危,更辜負了當年魔帝的重託。
就在這時,卻聽方陵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這個策略行不通,但還有另一個策略定然可行。”
“另一個策略?”眾人連忙又望向他,一個個迷惑不解,林百羽更是眉頭皺起個“川”字,以他的智慧覺得只有信任這個策略是最適當的。
方陵微微一笑,朝著軒轅破說道:“這個策略說起來簡單之極,要想進入州天冢只需要一位足夠資格埋入州天冢的重臣的隨身遺物,當年軒轅前輩率兵前往兩界邊境遭到伏擊,法器毀,肉身滅,再加上當時三界大戰封鎖,州君更迭,只怕是沒有入到州天冢內去的。”
這一說,軒轅破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原來解決這謎題的關鍵就在本尊自己身上。”
眾人也都豁然頓悟,林百羽真是又佩服又慚愧,自己身為第一謀臣,但在這智謀運籌上真是甘拜下風,他說道:“按照律法,迎衣冠遺物,州君當開壇祭天,告慰英靈,並且命專人在州天冢之地守陵數日。就算是百月州君,只要衣冠之物送至主城,他也必定會按規定行事。但現在有一個難題,就是衣冠之物當在封印區發現,送往這裡時間上已經來不及,而且發現之事怎麼也是層層官吏遞交而來,等傳到州君耳裡,他可暫時將此事放下,不急著處理。”
眾人聽得便又焦愁起來,只覺得這麻煩真個是接踵不斷。
卻聽方陵說道:“這件事情要解決倒也不難,只需要讓一個有分量的人將此事給推出去就行了。”
“有分量的人?但有分量的只怕都是州君的親信,要找到他們做這事情豈不麻煩?”林百羽不解道。
方陵含笑道:“我早前說過,有海門州密使來訪,那密使恰恰是我一位熟人。他雖非百月州之臣,但處在目前這環節上,卻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由他推出此事是最合適不過了。”
眾人這才大喜,軒轅破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拖延時間了,本尊這就開始煉製法器!”
不過一日工夫,軒轅破便將當年的法器重新煉製了出來,再加上一些當年的官袍之物也都偽造了出來,因為有軒轅破氣息覆蓋其上,所以足可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