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在死亡信使大螞蟻的有毒巨顎邊建立了一塊領地;這塊領地裡藏著生的秘密,而秘密就掌握在名叫瘋狗的男人手裡……
其中無數瘋狗舊同僚的推波助瀾,功不可沒:這個叫瘋狗的男人是奇點集團用基因技術改造的超級基因戰士,找到他就能被改造。就能活下去,體體面面隨心所欲地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
一切訊息都從側面為無主之地樹立起了一個高大的燈塔:這個叫瘋狗的男人是這片無主之地最強大的男人,可以給予你生,也可以賜你以死。
整個無主之地變得瘋狂,他們自以為是地感覺到了希望。也因為大螞蟻不分晝夜的獵殺已經將無主之地逼上了絕路。以前是溫水煮青蛙,現在已經是快刀斬亂麻。但結局都是一樣的:死亡。沒有任何方法離開的無主之地就是一片暗黑絕地,而此刻一個叫瘋狗的男人豎起了一個燈塔。這個燈塔讓無主之地心亂如麻,接著又咬碎牙齒。和平之地三人成鼠,絕望之地三人成虎。何況無主之地是一個曾經人滿為患的星球。
於是從第七天開始,無主之地真正的黑色日曜日開始。盜墓人軍團開始浮出水面。
“對於無主之地來說,希望是一場清醒的噩夢。”被瘋狗抬上分公司大樓頂部的夜鶯看著遠方人海與行軍蟻的膠著割據,於心不忍。因為她和鴻鵠也曾是遠方人海中的一員,悽惶活在鋒利有毒的大顎之下。夜鶯感同身受。
“總好過全部變成螞蟻養料和糞便。用不了幾天新的大螞蟻就會成熟,這才是無主之地的真正噩夢。”瘋狗不為所動。
“但我們可以給他們一些幫助。”夜鶯依舊沒有放棄。否則她就不會是一個從文明之都來到蠻荒無主之地唱歌企圖救世的理想主義者。
瘋狗用力咬著燎泡破裂全是血的下唇,沒有點頭,沒有搖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將拳頭攥緊,又放鬆。放鬆,又攥緊。
人海依然在不停地彙集。從午夜先頭部隊被截住開始,人海就在不停地一寸一寸推進。每一寸都是無數的屍骸鋪路。但每往前移動一寸都帶給後來者無窮無盡的希望和勇氣。
最前面的人們無路可退,最後面的人蜂擁向前。能利用上的一切物資都被人海利用起來,恆星能車,大型機械,甚至該死的殺蟲劑。。彙整合亂七八糟的眾志之城,與聯邦政府專門為他們研發的“行軍蟻生物武器”死命對撞。這是聯邦策劃排演好的大戲,只是現在聯邦已經不需要專程趕來關注,整個尼德世界都在上演這出戏,如火如荼。
“意願聽我講一個我親身經歷的小故事嗎?”瘋狗輕描淡寫地轉換了話題。可他的嘴唇已經開裂,雙眼血紅。一旦無主之地一鬨而散,盜墓人軍團將遙遙無期。這是瘋狗無法承受的,但他又必須沉住氣。
夜鶯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有教養的人都不太喜歡拒絕。
“在蛾的世界裡,有一種蛾子叫“帝王蛾”,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它長著一對長達幾十公分的翅膀,大得與它的身體不成比例。
帝王蛾的幼蟲時期是在一個洞口極其狹小的繭中度過的,當它的生命要發生質的飛躍時,狹小通道對它來講無疑成了鬼門關。那嬌嫩的身軀必須拼盡全力才可以破繭而出。太多太多的幼蟲在往外衝殺的時候力竭身亡,不幸成了‘飛翔’這個詞的殉葬品。
於是有人懷了悲憫惻隱之心,企圖將那幼蟲的生命通道修得寬闊一些。兒時的我就幹過這種自以為是的蠢事,我拿來剪刀,把繭子的洞口剪大。這樣一來,繭中的幼蟲不必費多大的力氣,輕易就從那個牢籠裡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