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靜靜佇立:“下一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就好了,不要太為難自己,知道嗎?”
“一涵哥,我是第幾次在你面前哭了?”
楊一涵笑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玩笑一般地問她:“你是想在這裡哭,還是我開車帶你去電影院?”
忍不住輕笑出聲,秦薇薇仰起滿是淚水的臉,吸了吸鼻子:“一涵哥,最近有值得大哭的電影嗎?”
“也許有吧。”楊一涵皺眉想了想,聳了聳肩,半推著秦薇薇的肩,替她開啟車門。
坐進車裡,秦薇薇看了看後視鏡裡的自己,想起多年前剛認識楊一涵的場景。那時候秦娜娜準備結婚,正式把林學揚介紹給了妹妹,而後是彼此圈子的融合,秦薇薇就這樣認識了楊一涵。點頭之交的深化是某個偶然的相遇,熱鬧的市中心,悠閒的週末,獨自一人的秦薇薇接到姐姐要去試婚紗的電話,突然就孤單地哭了起來。路過的楊一涵帶著她擠出圍觀的人群去了電影院,兩人坐在角落裡,一個人流淚,一個人遞衛生紙。
楊一涵說,流淚也要找個合適地方,這一場悲劇值得你付出眼淚。
她被逗笑,斷斷續續說著流淚的原因,其實只是多年相依相伴的後遺症而已。母親的離開,父親的再婚,她漸漸難以面對身邊人的變化。
那一場電影后,秦薇薇和楊一涵漸漸熟悉起來,他比她大十歲,像個哥哥一樣,總是給她最合理的建議,讓她學會了對分離和變化的適應。
就像多年前一樣,電影院裡,秦薇薇一直忍著的眼淚終於流出。楊一涵什麼也沒再多說,只是帶著她去吃了一頓她最愛的麻辣燙,而他自己被辣的冒汗。送她回家的路上,他順便給她買了一盒巧克力蛋糕,看著她上樓後開燈後才離開。
樓上,秦薇薇剛套上家居服,門鈴就響了。她淺淺一笑,一邊挽起頭髮,一邊走到門邊,笑著拉開門:“一涵哥,我都說了吃掉蛋糕後我就會乖乖去睡覺的,你怎麼……怎麼是你?”
12
12、不能給你的 。。。
“怎麼是你?”秦薇薇握著門把的手僵住,她知道自己應該關上門,卻沒辦法作出任何動作:“有事嗎,鄺二少?”
門外,鄺銘蹙眉,這稱呼裡含了太多諷刺的味道,他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秦薇薇動了動手指,像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身體一樣,她抬起眸子看了鄺銘一眼,對視的一瞬間,她看見他眼底的閃躲,忽然就像是最後信徒被奪走了最後的信仰一樣,心裡空落落的荒蕪。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秦薇薇垂下眼瞼,握著門把的手使力往前推去,看著視線裡鄺銘的鞋子漸漸不見,然後又猛地停住,她抬頭就看見鄺銘的手擋在門縫之間。
“等一下。”
“你想說什麼?”她問,沒注意到自己言語裡夾雜了太明顯的希冀。
“今天我去補習班了。”鄺銘擠開門,半個身子進了秦薇薇的家,繼續說著:“我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無力地嘆氣,秦薇薇無法自抑地笑出聲來,她盯著他的眼睛問他:“所以呢?你吃醋了?嫉妒了?還是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問我那個男人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鄺銘張口,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秦薇薇咄咄逼人地打斷。
“一週了,你沒解釋你突然訂婚的事情,甚至沒有正式通知我一聲分手……現在一來就問我這些,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不是的,薇薇……”鄺銘試圖去握她的手,卻被無情地甩開,身體被門夾住,她瘋了一般地推門企圖把他趕出去,他卻紋絲不動,連眉也沒皺一下,只是叫著她的名字:“薇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