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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閉上眼,輕輕地在我唇上印了一下。

隨後吻上了我的眼睛,就像是我們第一次接吻那樣。輕柔的,溫和的吻了下來。

我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臉上的血跡也已經乾涸,她輕輕地,依次吻過。

隨後將我抱起,穩步從慘叫聲走過,一直專注的望著我,沒有再理會這裡的局面,將我放上車,把她灰白色衣服輕輕蓋在我身上。

“你先睡,我帶你去醫院。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點了點頭,眼睛一閉,很快熟睡過去。

奇怪,從來睡不安穩的我,卻做了一個極其香甜的夢。

☆、 第66節

我記起來了,在高中時代,我曾經見過她的。

我家附近的衚衕,很少有人經過,於是這通常變成了我除了在廁所以外捱打最多的地方。那些現在我想起來其實已經記不清樣子的小太妹們,不知怎麼就看我不順眼了,每隔幾天就把我堵在衚衕裡,拳腳相向。

好在那時候手機是個金貴東西,也沒有攝像功能,我倒沒有被剝光衣服當眾拍照的經歷。可是粗鄙的言語,惡狠狠的拳頭,都讓我覺得世界是那麼的陰暗,一點也找不到可以活下去的動力。

於是我想去找媽媽了。

去另一個世界,找媽媽。

那一天我在海邊大橋上把自己灌得爛醉,因為只有這樣,我墜入大海中時,才會失去我自救的意識,才會更加容易的溺死。

這時候,有一個穿著灰白色衣服的女人靜靜的走到我的身邊,伏在欄杆上望向大海,淡淡的說了一句,“想死。”

這句話沒有任何情感起伏,以至於我連她是在問我還是在自言自語都分不清。

我沒有說話,只是機械的往口中灌酒。她的目光終於從大海上移開,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個女人生的很好,至少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好的。她又說了一遍,“想死?”

這次我終於聽出了反問的語氣。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期待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誰知道她非但沒走,還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微涼的指尖碰觸到我的手心時,我和她都不由得輕輕一顫。

接著她用力一拉,我一時沒吃住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她栽了過去,她緊緊的抱住我,將我壓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那可不行。”她說。

我被這樣抱住,又因為喝了酒,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得老老實實的趴在她的懷中,聽著不知是她還是我的不穩的心跳聲,突然哭了出來。

她筆直的站著,沒有因為我的鼻涕眼淚而後退一步,始終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我哭了多久,她就維持著這個姿勢站了多久。

直到我失去力氣,趴在她懷裡睡了過去。

我知道她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我還聽到她說,“放心吧,那些人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好好活著,我陪著你。”

***

等我睜開眼睛時,最先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一直冒著泡的小瓶子。我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這是氧氣瓶,下面連著一根管子,管子的末端插在我的鼻孔中。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覺得鼻孔好癢,於是我打了個噴嚏。

氧氣管被我的大力噴了出去……

沙發上原本熟睡的身影突然一抖,立刻睜開了眼睛惺忪的走了過來,“醒了。”

我沒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人。她還是穿著灰白色的休閒西裝,不知是不是在病房陪的時間久了,原本從無褶皺的白色襯衣上也有了皺皺巴巴的痕跡。

她看著我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輕輕一笑,伏在我額頭上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