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星辰都耀眼。早在三個月前,楚歌的修為就突破到了聚星後期,而他突破後又是靜坐了兩個月,直至如今都還未醒來。
天宇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閃即逝,嘴角揚起了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這小子凝聚出來的領域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呢?”(未完待續) 楚歌越想便覺得背心有些發涼,他迅速搖了搖腦袋,努力地消化著這些訊息,天宇也不著急,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彷彿自己先前說的那番話只是幾句再為普通不過的家常一般。
半晌過後,楚歌才緩緩地吐出了口濁氣,微苦著臉嘀咕道:“那師父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關係?我還想趕快學些本事,回去救你徒孫呢。”
“倒真和你沒多大關係,只是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愛胡思亂想罷了,至於那個妖族的女娃你大可不必擔心,炎帝那小子敢將那個秘法流傳給自己的子孫後輩,自然是有著解救方法的。”
“當真?”
“你再跟我囉嗦,信不信我把你踢下這斷崖去?”
楚歌趕忙閉嘴。
師徒二人便這樣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著,那些看似毫無營養的對話事後卻令得楚歌受益匪淺,果真修行一道有無名師指導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啊。天宇殘卷的特殊性不言而喻,他在因禍得福的情況下以自己生命的潛在力量打通了死脈,雖然沒辦法給他帶來明顯的力量提升,卻也是找打了把開啟金庫的鑰匙。與所有修行者都不一樣,那是自己凝聚星魂的關鍵,雖然現在的他談這些還為時尚早,但他相信,一旦自己真正跨入了那一步,那他的實力定然可以笑傲整個星魂境。
“楚歌,我問你,你是怎樣看待夫子的?”
“啊?見過一次,不清楚,是個奇怪的老人,老實說,如果不是他告訴我自己的身份,我絕對想不到經義之上那個宛如神明般的存在。看起來竟然如此……普通,甚至有點不正經。”
天宇的面色很是嚴肅,聽聞這席話後他才笑了笑。微微嘆了口氣後,便轉過頭眺望著遠方。沒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
“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你不要問什麼,自己去思考,如果找不出答案也無妨。”
楚歌看著他的背影,微愣過後便輕輕點了點頭。
“星祖與異魔幾乎是同時出現在星辰大陸上的,這兩者間究竟存在什麼聯絡,就算我也不知道,而夫子……則是在星祖消失不久後才突然崛起的。是他創立了書山,栽培了第一代聖人。”
天宇沒有給他唯一的弟子留下發問的機會,也不管對方是否能消化這些資訊,或許是某些秘密憋著心裡太久了,饒是一縷靈魂都會憋出內傷出來,這才口無遮攔地與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說這些話。他微微頷首自嘲地笑了笑,才緩步走到了那棵幾人環抱,滿枝紅葉的楓樹旁,踮腳將放在樹枝上的寬大黑尺取了下來。
旋後隨手扔了出去,楚歌接住後微愣了片刻。這柄伴隨在他身邊將近一年多的黑尺,外觀不知為何有了些變化。那本就烏黑透亮的尺身,此時看起來竟然異常輕薄。宛如琉璃蟬翼般,而起封魔尺上原本那幾個古老晦澀的文字彷彿被拉成了一些線條,這些線條又在尺身上迂迴纏繞,形成了道道奇異的紋路。
此時的封魔尺全無原來的厚重沉悶之感,反倒是像極了一把開了鋒的利劍一般,冰冷鋒利。
楚歌抬起頭,不解地看著天宇,後者表情淡漠,腳步向側邊挪了挪。讓他的視野開闊了些。而斷崖外並沒有什麼多麼美妙動人的風景可言,反倒是那座黑壓壓甚至比書山還高大雄渾的山峰壓在人心頭。彷彿連呼吸都變得苦難了般。
“劈開它,你什麼時候有本事劈開它了就可以出去了。”
天宇指著大山。面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