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涼亭外的空地前,已經有不少人答完了詩體,忐忑不安走進涼亭得到考官的肯定後,又欣喜若常地踏上了山道。張衡見著此幕,心裡好生焦急,他來回踱著步,心想作首詩對這傢伙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怎會如此耗費時間?
終於,當張衡快要爆發之際。楚歌卻是不慌不忙地從涼亭中走了出來,白姓少年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小臉有些恍惚,兩道微皺的青眉像是還在思索琢磨著楚歌先前所作的那首詩一般。
“走吧。”
楚歌看了張衡一眼。然後扔了一塊作用類似通行證的木牌到了張衡手中。
“楚……楚先生。”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楚歌不由微愣。轉頭看著白一川正盯著自己,不由皺眉道:“還有什麼事麼?”
少年搖了搖頭,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般,這才咬牙道:“我不相信那些人的說法,能說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樣詩骨才風兼具的人,會做出那樣卑鄙的事情出來。”
楚歌聞言直接轉頭離去,也並未給少年留下什麼準信。他相不相信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向來不在乎什麼名聲,對書山更沒有什麼感情歸屬可言,他只是來尋求力量,尋求天宇前輩留給自己的傳承,至於此地的人或物怎麼看待自己,他向來不會在意。
“你拿什麼哄騙那個小屁孩的?”
張衡跟在楚歌后面,一邊端詳著手中木牌,一邊打趣問道。後者懶得理他,看來這傢伙的氣應該消了才是,既然如此。也沒必要告訴他亭中老人與那瘋丫頭的關係了,如果說多了,怕是惹得這傢伙真發起了渾要找那個老頭決一死戰。那才令人頭疼。
聖山之道僅有一條,但這條大道的岔路口卻有萬千,萬千小路又有無數幻境。這些路並不是一味地蜿蜒向上,若不是清楚這裡的地勢,走在小路上的人都會覺得深處平原般,哪還有半分登山的感覺。
秋色漸濃,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或許是兩人所走的道路太過偏僻的緣故,放眼望去。可見遠方雲霧繚繞,腳下落葉枯黃。一路上除了偶爾會躥出幾隻不開眼的吃人妖獸以外,倒真沒遇到過多少阻攔。這聖山之行卻不如楚歌原先想象的那般困難。
兩人並肩走著,彷彿是猜到了楚歌的心思,張衡淡淡開口道:“你知道這麼多年來,登上聖山最快的人用了多長時間嗎?”
“半月,三年前有個人僅用了半月時間便登了上去。”
楚歌微愣,張衡嘲諷道:“你以為呢?真要是像你想的那般簡單,參加青雲大會的人不知道會增加幾倍。那些妖獸算什麼,真正的危險從來都是隱藏在暗中的,聖山對人的考驗就在這些地方,如果你透過不了,憑什麼讓你進入書墓獲得寶物?”
“有道理,倒是我異想天開了,三年前……那個人很厲害麼?”
張衡轉頭就像看向楚歌眼神猶如在看待一個白痴般,這傢伙既然一心想要進書墓,為何半點準備都沒有?張衡覺得有些無語,看著山道旁的一棵青樹,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眼裡的惘然之色一閃即逝,只是聲音有些凝重地說道:“那時候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應該清楚,我家要是想知道大陸上的一些事情並不算難。上一次聖山開啟是在三年之前,那時候的書山的新學生中出了幾個了不得的人,其中便以簫章為首,那傢伙是個怪物,入學第一年除了甲上考生之外,能拿的名頭都被他拿了個盡,說起來,倒是比你現在還風光些。”
楚歌苦笑一聲,說道:“你見過那個風光的人處處遭受排擠的?”
張衡沒有理會他的打趣,臉上的凝重之色不減反增。
“那個怪物十二歲便聚星成功,三年前他應該是十六歲,你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小屁孩便打敗了當時的青雲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