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開的時代,而這朵鮮‘花’盛開之時定會傲‘豔’群芳。
有人想到了楚歌現在的身份,這個身份當然不是妖族公主的師父,他是天宇學院的學生。這個身份有很多種意思,特別是楚歌展現出來的潛力越強大。那這其中的意思便越複雜,儘管只是一絲極為渺茫的可能,但想必聖人他老人家並不想看到這個可能。
恢復天宇學院的榮光?想到這裡的人皆是忍不住冷汗直冒,再看向那道黑衣青年的背影時,紛紛帶著敬而遠之的神‘色’。
“為什麼?”
這句為什麼來自於擂臺上,那個‘玉’樹臨風的張家公子哥口中。他背在身後的手掌有些顫抖。卻不是因斷指之痛,那是因為不解,因為憤怒。
“書山有教無類,聖人心懷天下,卻教不了他。容不下他?我不懂,這實在沒有意思,書山沒意思,聖人更沒意思。”
“胡鬧,聖人自有考慮,豈容得你指點?”
朱仲由真的生氣了,這位老人地怒火燒起來倒未如郭逢秋那般展‘露’修為令天地變‘色’,實際上變了‘色’的只有老人的臉罷了,他臉上的褶皺擠成了一堆,如同被火焰燒紅的鍋底,像是老頭要教訓不聽話孫兒一般。
“聖人考慮天下事,天下事關天下人,我為何不能指點了?”
此話看似有理實則極為無理,指點聖人,怎麼聽都覺得荒謬,而張衡的潛在意思便是說,此時的作風行徑倒與他在異魔域時的紈絝樣子相符。老院長被氣得渾身發抖,實在想出手教訓教訓這小子,不然他還真當書山是那異魔域不成了?
正在兩人吵得面紅耳赤之時,一隻看似有些無力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楚歌看著張衡一笑,算是表示感謝,然後他才看著朱仲由認真說道:“小子或許有些厚臉皮,無論同窗教習們怎麼待我,院長聖人如何趕我,這書山我卻是賴定了。”
“當然,這與書山本身無關,即便在世人眼中他是神聖而又偉大的,只不過在我眼中它便與我家鄉的土包丘陵沒什麼區別。”
朱仲由愣了愣,想到以這小子的天賦就算不進書山,加入教會或是任何一‘門’宗派都可綻放光彩,為何偏偏要執著於此,不過楚歌並未滿足他的好奇心,而是將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青雲榜上的學生,即便是犯了規矩,沒有夫子點頭同意,就算聖人也無法將之趕下山去吧?”
這是山規,乃書山為了尊敬他老人家而設立的山規,在場中無人不知。
“只可惜,你還並未登入青雲榜。”
朱仲由淡淡搖了搖頭,心情有些複雜,他對楚歌的天賦一向持有極高的評價,如果任他成長下去,只怕榜單的前十之中遲早有天會出現他的名字。不過正如他所說,現在的楚歌離這些還為時尚遠。
青雲榜是什麼,那是夫子對大陸那些天才青年排下的名序,青雲百子,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是人類抵抗異魔族的未來。別說是這些院長主教,即便聖人教皇這個等級的人物,要處置榜上之人時也得掂量掂量夫子的重量。但進入這個榜單何其困難,大陸年輕一代修煉者何止千萬,要從這千萬之人中脫穎而出,其困難程度可以想象。
而凡是榜上之人。毫無疑問都是天資妖孽且要強大得不像人的怪物,就連排名末尾的那位都是聲名顯赫,豈是他們這些人可以企及的?當然,不會有人懷疑在這幾年間,楚歌在那榜單之中定會有一席之地,但……不是現在。就算敗在他手中的郭懷也遠遠無法於那些天才相比。
正如楚歌所說,他之所以死皮賴臉地不肯下山去絕不是因為書山本身,他對這地方實在沒有任何好感,他要登上聖山,取得天宇殘卷的拼圖,強大實力總有一天要回到南域去,在此之前,這些所謂的委屈苦累算得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