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機關算盡,若是今天再不做個了斷,以後豈有安睡之日?
況且,此時的張天未必就比自己好上多少,白蟒在他肩上留下的傷口可是一點都不輕。
“這該死的畜生!”張天用力地踢了一下白蟒的頭,準備一劍斬下之時,卻是被楚歌的刀擋了下來。
“多謝……”
白蟒向著唐小虎所在的方向緩緩蠕動,那些好看的白色鱗甲脫落了不少,蛇軀身上的幾道劍痕更是深入筋骨。楚歌這句道謝極為認真尊重,這條白蟒既然聽得懂小虎的話,那一定也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白蟒並未給出回應,它爬行的時候發出了一陣陣“吱吱”的聲音,聽上去甚是悽慘哀怨。那聲音有些奇怪,不像蛇,反倒像極了老鼠。
道謝向來不是件多餘的事情,楚歌也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例如給對手喘氣的時間。所以,他擋下那一劍過後,立即便挑刀上揚。頃刻間便轉守為攻,他不懂刀法,臨陣學了些都是徒有其形,他不像張天一樣從小便有優越的家庭環境供他學習知識,學習刀法劍式。
“廢物,以為完成了淬體三層就能與我相提並論嗎?就算你是淬體四層我也同樣能輕易斬殺你!”張天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同是淬體三層,他對刀劍的認識也比楚歌高得多。自己雖然被那白蟒傷了,但楚歌身上的傷更重,無論怎麼想,他這一戰也沒有任何輸的理由。
誠然,楚歌也很明白這一點,自己的身體素質或許比張天強許多,但比起刀劍張天已然不弱於黃芍,若是想要活下來那便只剩一個辦法。
地球上有個成語叫作向死而生。
楚歌知道這個成語,所以他的刀愈加凌厲,一劈便如流星隕落無可阻擋。
“白痴!”張天嗤笑一聲。這一刀看似威力頗大,可卻是愚蠢至極,刀法劍招最為忌諱地就是不留後手。而此時的楚歌便是犯了這個最大的忌諱,張天根本不用躲,他只需往前一刺,楚歌必然會轉攻為首,待楚歌攻防節奏一亂,自己的下一劍便能取他性命。
於是,張天一劍刺出,與楚歌那三腳貓的功夫不同,張天的這一劍幾乎完美。角度刁鑽,攻守兼備,在避開大刀鋒芒的同時還能攻擊對方,無論楚歌怎麼變招,張天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作出應對,劍式毒辣卻是極為漂亮。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張天並沒有等到下一招的機會,因為楚歌並沒有變招,對於那毒辣一劍也未作出任何防禦,反倒是用身體迎了上去,任由那長劍穿透自己的腰間。當然,他的刀也並未停下,那霸道毫無退路的一刀狠狠地斬過了張天的身體,刀痕穿過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畫面如同靜止了般,灌木叢裡染了一片血紅,兩人的刀劍同時擊中了對方,事實上戰鬥並未結束,因為兩人都的呼吸都沒有停止,只是他們的身體都無法在作出任何動作,於是畫面靜止,看起來極為詭異。
場間,便只剩下那白蟒“吱吱”的哀怨聲。
黃芍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著,他從來未見過如此瘋狂的戰鬥,或者說從來沒有見過像楚歌這樣瘋狂的人。無論是任何劍式刀法都是以最小的傷害擊敗對手作為主旨,那張天深諳其道,所以出手之前已是想好了下一步,但楚歌卻是恰恰相反,他那一刀說不上任何精妙漂亮就是用盡了力氣胡亂劈砍的一刀,不要命的一刀,結果顯而易見地玉石俱焚。
張天死死地盯著楚歌,他額角的青筋暴起,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憤怒不甘,他想要吼出聲音但卻只能發出一陣陣低啞的嘶嚎。楚歌的嘴角露出了絲笑意,這一刀不叫玉石俱焚而叫向死而生,比刀法比不過那就比誰的身體更強吧
這是楚歌出刀前的想法,他此時還在站著,只憑借一絲意志力,他要在張天徹底斷氣前看著自己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