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劭可不買他的帳,有些小別扭地低聲道:“明曄哥哥,我都看到了,你方才抱了漂亮姨姨臉都紅了。”說完,又瞧了一眼正經危坐的當事人之一陸太后,當然陸太后還是我啥也沒聽見別和我說話的入定的模樣。
說多錯多,她又不傻,這事還是讓明也解決比較好。
“回殿下的話,方才罪臣是有些擔憂殿下的身子,緊張之下便臉紅了。”
穆寧也擺明了不信指了指他的臉,“那為什麼皇兄問話,你的臉又紅了,也是因為緊張麼?”
“……是。”
秦衍劭:“……”
穆寧:“……”
兩個小孩都覺得自己被忽悠了,明曄單獨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管見到什麼人也沒有露出見到漂亮姨姨那種臉紅時的表情,他們覺得明曄顯然是在敷衍他們。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很難理解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們一致認為和漂亮姨姨有關。
這樣他們生出了一種危機感,難不成明曄哥哥要和他們的父皇搶漂亮姨姨,帶著他們玩不過是為了接近漂亮姨姨。想到以後漂亮姨姨會跟明曄走,沒人再喜歡他們……兩個小包子不漏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
陸瑾佩一直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叫小包子們離明曄遠一點,小孩子的思維最是天馬行空,突然間地叫他們和玩伴分開肯定不樂意地問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他們這個年紀還不是接觸一些陰謀算計的時候,所以她遲遲沒有開口。
今天恰好是一個契機,儘管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孩子突然對明曄露出了警惕之意。將兩個孩子喚過來,給他們帶了鹿皮手套一路團了雪球四處扔著玩,這麼一扔就扔到了不該扔的人。
出了御花園沒行幾步就遇上了傅太妃一行。老太太正和一群妃子嘮著嗑往這邊走。前些時日由於打仗憋屈了好久,今年的第一場雪,又到了年根,大家的心情都很高興,結伴組團給老太太問安,趁機散散步套套幾乎。哪知道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突如其來的雪球給砸乾淨了。
妃子們紛紛收了笑容,面色肅然,彎著腰給陸瑾佩行禮。
陸瑾佩教他們起來,看著安貴嬪傅絳鸞腦門上的碎雪想笑又得端著一副端莊的樣子憋得很扭曲;那些妃嬪們一看太后面無表情的臉,心裡也不大高興。要知道,這一位可是宮裡所有女人的公敵,一個守寡的太后膽敢和一群后妃搶皇上,這還了得,偏生又鳳印在手動彈不得,吃了個癟,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心口吊著,別提多難受了。
傅太妃也很生氣,自從進了宮以來就沒受過這麼大委屈。
她自從告訴哥哥陸瑾佩這個賤人的事情,兩個人商量了計劃實施以來,她哥沒有一天安生,倒是便宜了這個女人,吃飽穿暖無憂無慮,再看看她們傅家因為這個女人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侄女當不了皇后成天氣得直掉眼淚、哥哥在家被姐姐和嫂子折磨無計可施,她對陸瑾佩極度不滿和憤恨。
憑什麼同樣是寡婦,她必須要恪守婦道守著冷冰冰的宮殿過一輩子,而陸瑾佩這個女人就能得到皇上的疼惜,知冷知熱,掏心掏肺的好?
如今還有皇上的兩個孩子都被陸瑾佩被騙到了手裡。四五歲的小孩子,陸瑾佩仗著一張臉和一張舌生蓮花的嘴,把小孩子哄得成天往壽昌宮跑,連她這個正經的奶奶都不來問安。
傅太妃心中很是不平,不平中就想到了那些在宮中為求先皇盛寵不衰苦苦掙扎的黑暗歲月,那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揭開的傷口。陸瑾佩這個人的出現不僅讓她親自血淋淋地回憶起那些不堪的歲月,而且讓她這輩子堆積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在先帝的妃嬪裡,她是最後的勝利者。一個費盡心思的勝利怎麼甘心看著別人輕而易舉得到比自己還要大型的勝利,這是教她無法容忍的。何況陸瑾佩還給讓她侄女傅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