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聲音,穿透未免太強了些,強的讓月銘樓一至五樓所有酒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種天氣,月銘是不會悶在屋子裡的,越是生意異常時,越需要特別照料,無論是異常的好,又或是異樣的差,一個合格的老闆,都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鬆懈偷懶。
更何況,千劍和千影這時候並沒有悶在屋子裡,事實上,從兩人到達這裡起至今約三個月時間內,罕有悶在屋子裡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臨窗的桌邊,喝水,沉默。
月銘至今未曾得見兩人的真實面目,但相信兩人的劍,也相信兩人的關係,唯一不相信的是千雪,那不像是個徒弟,更像是兩人的奴僕。千影千劍均愛靜,這從兩人獨處亦不多交談便可看出,因此千雪的話亦不多,陪同兩人的月銘,自然也不願意太多話。
五樓的歌舞並不算噪音,即使是,也是眾人都習慣了的噪音。但突兀傳至的陌生男人聲音,絕對是種噪音,而且是不被人習慣的噪音。這樣的噪音,當然讓人反感,甚至生氣。
月銘輕喝著道“傳話下去,想讓我親自招呼,他便得上來。”
在旁侍侯著的女子,踏著蓮步,行離,將這話交代給了另一人,那男人小跑著去了。
一樓沉默的氣氛並沒有一直持續,根本便沒有持續多久。一好事的男人起身嘲笑道“朋友,看你就是剛來的吧?”穩立大門內的那男人,輕哦了聲反問道“是又如何?”
大廳內傳出一陣鬨笑,那好事男人笑罷著道“看你敢在此地張狂,任誰都知道你必定是初到此地不久的新客。”
那男人頗為詫異的開口著道“這地方容不得別人張狂?”
不待那男人回答,大廳內不知誰高聲接話著道“當然!便是龍鱗組織的一把手,也不敢在月銘樓肆無忌憚的張牙舞爪!新銘街區附近,誰不知道月銘樓被千劍千影罩著?”
“未聞其名。”那男人輕描淡寫的道,大廳內發出一陣鬨笑,不知誰叫嚷著道“到了新銘區,連這裡第一快劍的名頭都不知道,也敢在這裡撒野放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老朱,怎這般笑話別人?別人又非在這裡混飯吃的,初來乍到不知千劍千影之名卻也情有可原。不過如此不知所謂的放肆撒野,卻是萬萬不對的。”另一人大笑著接話道,引的鬨笑聲一片。
此時,傳話的人匆匆下落,人卻未下得梯階,便趾高氣揚的衝那男人叫喊道“哪裡的野狗!也不看看月銘樓是什麼地方?第一劍夫妻均在五樓,真要有膽,儘管上去!”
那男人曬然笑道“可笑!被這麼間小酒樓老闆圈養著的狗,也敢以第一快劍自稱,這樣的狗,又能厲害到哪去?”男人說罷,雙足微一發力,身形極輕盈的快速飄上階梯,左手隨意一拂,那傳話的男放逐者慘叫一聲,胸口肋骨已被打斷數根,拋飛摔落一樓地面。
那方才踏上臺階的男人,已然失去蹤跡。高明過人的身法和輕功,頓時讓原本嘲笑的酒客,對其身份產生了興趣。
“這人恐怕來頭極不簡單,第一快劍夫妻,怕是遇到真正的對手了……”許多酒客均這麼感嘆著道,有的說出了口,有的卻藏在心裡。
月銘樓五層,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踏上。月銘的目光隨之移至,眼現驚訝之色,定定打量那男人片刻,神色急變。臉上掛滿笑容,起身急步迎上著道“原來竟是你!我早該想到的,如此狂傲且霸氣過人的人,本就不多,這種人中又有真正本事的,屈指可數。可是想起我,專程來看望我的麼?當年你走時,沒有任何許諾,卻仍舊讓我日夜思盼著,沒想到竟真能再見上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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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化,讓許多人詫異,讓許多人失望,也讓很多人驚疑。
那男人注視月銘半響,失笑恍然道“我想起來了。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