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時,甘文思變了的臉色,當然,甘文思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就恢復如常了。反倒笑了笑,道:“豈止這些,你忘了,趙王的岳父是誰?”
聽到這話,司城豐元的臉色變了變,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司城玄瑞這個藥罐子,他的岳父是兵部尚書燕飛翰,燕家兩個兒子都領兵在外。
甘文思笑了,道:“我倒是沒有查到什麼,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司城豐元仔細一沉吟,緩聲道:“倒也沒什麼奇怪,當初,司城尚賢是太子身份,我和司城玄瑞亦到了冊妃年紀,父皇為我們賜的婚,太子賜的是是藍丞相的嫡女,我賜的是宋太傅的嫡女,司城玄瑞賜的是兵部尚書的嫡女。而且,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皇后尚在,太子地位穩固。”
甘文思道:“原來如此,看來,先皇也是為了體現他對幾個兒子一碗水端平!”
“自然是如此!”司城豐元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會覺得,一個藥罐子會是他心中的人選吧?再說,德妃早已經死了,一個沒有母族護著的皇子,豈是那麼容易佔穩的?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培植老八?”
甘文思笑道:“原來殿下早就分析過了,倒是我小心過頭了!”
司城豐元也笑了,道:“你一向謹慎,事事周詳,這正是你的優點。司城玄瑞身邊,我一直安插的有人,但是,沒有任何異常。一個人一年兩年偽裝可以,十年八年,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你就不用擔心他了,倒是西面情況如何?”
甘文思道:“開戰了,鎮西軍已經和西啟的先鋒二十萬軍隊正面交鋒了幾場,各有勝負。司城玄曦藉著幾場仗,已經把鎮西軍全盤收伏,連伍俊鵬的燕州駐防軍也被他拉上了前線戰場。據報,他出兵詭譎大膽,不按常理,不聲不響的就吞了對方兩萬人。”
司城豐元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道:“論打仗,他既有經驗又有狠勁,熟讀兵書,能文能武,倒是個讓人忌憚的,不過,老頭子已經把他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何況,他這個人,對於做英雄比做梟雄感興趣得多。這世上,哪個英雄做得了皇帝?”
甘文思眼底深處似乎有波濤翻滾,面上也是一片平靜,道:“西啟出動一百二十萬兵馬,這件事很蹊蹺,就算東夏現在局勢動盪,也沒到能被西啟滅國的程度,為什麼端木長安會這麼做?”
司城豐元唇邊泛出一絲冷笑,道:“端木長安把東夏當成了軟柿子,以為現在這情形,我必不會出兵西防,他能佔一城是一城,能佔一池是一池,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他不但要做東夏之主,他還想做天下之主,對於城池,自然會看重。何況,端木長安的出兵,正好給了理由讓他把司城玄曦支走。
甘文思笑道:“好在咱們東夏有個烈炎戰神!”說到烈炎戰神時,他的神色有些怪異。
司城豐元嗤道:“運氣好罷了,若不是膠東小國太不中用,偏偏又蠢動,給他機會,他憑什麼成為烈炎戰神?”
甘文思道:“還有一個訊息,壞訊息!”
司城豐元看了他一眼,道:“錦州和青州終於動了麼?”
甘文思一笑,道:“殿下料事如神,司城尚賢從錦州發兵二十萬,司城建元從青州發兵十萬,一起向京城進發,他們打著‘救太后於水火,誅逆賊靖天下’的名號,加之先前不利於殿下的那些流言,一路勢如破竹,已經連下四座城池了。”
司城豐元擰著眉想了想,冷笑道:“這是想分兵夾擊,逼進京城麼?打的好算盤。只是也太過託大了吧,區區三十萬,便想佔我便宜?”
“因為端木長安突然發難,西防吃緊,殿下又幾次調兵西防,他們必然以為京城空虛,有機可趁!”
司城豐元道:“我以為藍成宣至少會讓司城尚賢九月再出兵,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