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先生。」精通多國語言的鮑管家,得知英治來自臺灣、說中文後,凡是威廉不在的場合,他便以中文與英治溝通。「威廉少爺已經在『史塔特號』上,您怎麼還在這裡呢?」
「什麼?」他與威廉又不是連體嬰。
「請您快點到『史塔特號』去,沒有您,派對就無法開始。」
什麼派對啊?「鮑管家,我不記得有收到任何派對的邀請函,我也沒有參與任何派對的計劃。如果你們在等的人是我,想必是哪裡發生誤會了。」
「我們的接待員忘記轉達這件事了嗎?真糟糕!」鮑管家一鞠躬說:「老闆認為少爺的恩人,不可屈居在沒有窗戶的單人房,所以堅持讓您升等到頂級套房,但『多娜星號』的都滿了,於是請您改搭『史塔特號』,您的行李都送過去了。懇請您參加老闆每夜舉行的晚宴,派對才能開始。」
未曾見過如此「蠻橫+強硬」的邀請手法——只比夏寰好一點點,因為夏寰不會用「邀請」這種文質彬彬的說法,他會直接挾持回去。
英治認真考慮,要前往派對一事。
首先,他想當面對那人表達自己的「不滿」。老闆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就在未經告知的情況下,擅自移動客人的行李,這是什麼鴨霸的待客之道?並不是更換到最高等級的客房,每位客人就會貪小便宜地忘記要生氣了。
再者,可憐的威廉身邊沒有一個能替他講講話的人,他的父親不知要到幾時才能頓悟自己犯下的錯。
夏寰已經是「沒希望」了,不過,倘若能阻止下一個夏寰的誕生,英治即使得和這舉世數一數二的大船隊——「獅達哥集團」的首腦正面衝突,吵上一架,充當威廉的正義喉舌,也無所謂。
「喂,你們——」夏寰兇惡地跨一步上前,揪住鮑管家的衣襟一提,咧著嗜虐的嘴。「不是這艘船的人嗎?怎麼可以對客人這麼沒禮貌?我們花錢坐船,高興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們派對能不能開始幹人家鳥事?不要說得好像英治不去就對不起你們似的!」
「……是,您說的是!」鮑管家沒料到英治身畔的夏寰是個狠角色,神情慌張地看著身後的保鏢群。
他們一個個圍了上來,暗施壓力要夏寰鬆手。
「厚,已經給你警告了,你還不聽,想和老子硬幹?真巧,剛剛老子遇到一件很想扁人的事,誰想要當我的沙包的?來啊!老子成全你!」
英治懷疑那群保鏢裡有幾個聽得懂中文,但是有些語言是全世界共通的,特別是「討架打」——只要出個拳頭揮一揮就得了。
「喝啊!」
沉不住氣的保鏢,開始陸續上前圍攻。英治故意袖手旁觀夏寰對付了一、兩個,等到其餘的保鏢見識了夏寰的厲害,想要群起圍攻、以多欺少的時候,他才動手幫忙解決掉兩個。
接著他對鮑管家說:「叫他們不要打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有人受重傷的。只要你的人不要進攻,夏寰也會停手的。」
已經被夥伴救到一旁的鮑管家,臉色鐵青地點頭,喝令保鏢群住手。
「如果歐陽先生這麼不想參加派對,我瞭解了,我會轉達給老闆的。您的東西我們也會立刻再移回……」神情黯淡的鮑管家,低聲說。
「沒關係,東西我自己去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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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本來已經覺悟好,得回去被老闆砍頭的鮑管家,驚喜地問:「您的意思是,您願意到『史塔特號』上?」
「我想拜見一下你老闆的廬山真面目。」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惡魔在施行恐怖的鐵腕政策,把周遭的人嚇成這樣。
輪到夏寰不滿地嚷道:「喂,老子好不容易幫你解決了敵人,你卻自投羅網是什麼意思?」
「就像我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