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去了,伸手直道:“你地賀禮呢?”大財主可不能放過!若不是身旁的喜娘回來神來攔著她,估計蓋頭也要被她掀下來了。
一句話,震住了滿堂的賀客!文武官員們更是面面相覷,除了蔡襄與蘇舜欽,沒人知道安心竟與趙禎熟捻至此。那些素知安心本性之人在那裡偷笑,不愧是安心,斂財地時候面對皇帝也絕不手軟。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卻是嚇了一大跳,這個新娘也太大膽了,就這麼直愣愣地伸手找皇帝要賀禮,倒虧得這個年輕皇帝好脾氣,竟不動氣,仍是微然笑著,換了性子差一些的,只怕當場就要問她個不敬之罪了。
賀客中有半數是江湖中人,天性豪爽,不少人甚至開始呵呵大笑,那些謹慎之人,也都閉緊著嘴兒忍笑。方才滿堂裡因皇帝到來而拘謹肅然的氣氛一掃而空。
趙禎望了望四周,笑著向安心道:“你都沒給請柬,朕可是自己厚著臉皮找上門來的,自然沒帶什麼賀禮。”
安心在蓋頭之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角道:“我倒是想請,只是你一來就是這麼大的陣仗,嚇人都夠了。”說著頓了頓又道:“展昭自然是會告訴你的,你若是要來,又怎用得了請?哪時候你上這兒來是請來的?別說是你,就是平日裡隨意出入隨欲居的這些人,哪個講究過請與不請?說請,倒生分了。”安心說著,就覺得一陣氣悶。丫丫滴!這兩眼摸黑盯著人鞋尖瞧地難耐時刻什麼時候才能捱過去呀。
趙禎只是笑著。能多聽安心說一會兒話也是好的。不然一會自己走後,又不知要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了。
江傲在旁笑道:“他欺你瞧不見呢,後頭公公們倒是抬了許多箱籠,不知是不是皇上要搬家。”
“在哪裡?在哪裡?”安心實在是想掀掉那討厭礙事的紅蓋頭,挽袖上前往金銀財寶、絲綢錦緞上撲倒。
眾人看著暗暗好笑,安心身旁的喜娘連忙打著岔高聲道:“吉時到了,就請新人快些拜堂吧!”
一句話出口,安心暫時按耐下了蠢蠢欲動的心思。快些行完這勞什子的婚禮吧!這樣才能掀掉這討厭的蓋頭不再束手束腳。
喜樂之聲又起,趙禎在旁觀禮。展昭不知什麼時候又溜回了他的身旁,望著趙禎,目光裡滿是安慰地意味。趙禎笑笑以示無礙,心裡雖然酸楚,卻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是以也並不如何難過,只是覺得想仰天嘆息希望安心能夠幸福吧!既然自己礙於身份和地位,無法給她想要的自由與快樂。那就希望江傲能帶給她這些吧!
照例的跪拜叩首,高堂之上坐著的卻是兩個不時相互瞪眼,彼此仇視的老兒。方才範文棠喝酒輸給了李止一,直到現下心裡仍然覺得頗不服氣!不就是能喝麼?若論內功深厚。自己才不會輸給這酒糟老兒,是以喝了這許多酒,此時仍是清醒無比,只是肚中實在容不下這許多酒水了,飽漲得他再也喝不下去。
李止一今日十分得意。不但喝酒勝了範文棠。就連這高堂的位置。原本也該是蘇子揚來坐,可是李止一藉口他膝下無子無女,只有蘇子揚這麼個徒弟。偏偏這徒弟要搞什麼兩情相悅又豈在成不成親這套把戲,是以今日徒孫成親,他一定要坐坐這個位置過過癮。蘇子揚懶得與他分辨,便隨他去了。
跪下叩首,曾經無數次問蒼天將她送到這個年代究竟是何用意,而今日,答案分明眼前。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安心想起已然逝去的爹孃,可惜今日他們瞧不見女兒成親了。他們的相片,安心一直帶在身上,時刻未曾離身。她的眼角有些溼潤,隱忍著,帶著淚花微笑。
起身換個方向再叩首,糾纏了這古往今來一千年地愛戀,終於劃下了句點麼?身邊的這個男子,就是她將要託付一生的人。曾經的一幕幕赫然眼前,這穿越了一個來回地愛情,究竟讓她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