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的額外犒賞”
梅梅拿起一看,人數可不少,起碼上百號,不客氣地扔回去:
“我這是開飯店,不是請客吃飯一百個人,每人來請十桌,不收銀子,你讓我喝西北風去啊?”
徐俊英說:“你那是雙子樓,後邊不還有客棧的收入?再說了他們也不會每人請十桌,最多每人兩三桌”
“兩三桌也不行知道仙客來的廚師、堂倌們是靠什麼收月銀的?提成懂不懂?陸掌櫃每日的營運收入都會告知他們,若是知道免了人家酒菜錢,收入上不來,他們不得急死?”
梅梅眼波流轉,纖纖玉指翻看著帳冊:“今年可不同去年,去年有恩科會考,我才賺了那麼多,包括後邊的客棧。今年就難了,年節上客棧基本沒人住,瞧,客棧收支才剛平”
“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這盒子裡上百萬兩銀票,孃家還有多少?候府裡的,我的俸祿,都一一收著,吃用又花不了這麼多,要窖起來嗎?”
“不是啊,我有……不告訴你啦反正就是錢生錢,蛋生蛋,銀子會越來越多”
“既然如此,那以後我的俸祿還只給你一份就可以了吧?”
“可以啊人說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會把所有的錢都交給這女人管,你要是揹著我私設金庫,那就是有問題了,想拿著養小妾麼?女人錢多無妨,男人錢多準會變壞,你不給我雙俸祿,我可不敢跟你過了”
徐俊英咬牙看著她:“我自認不是個愛財的,卻有幸娶到個貪財的妻子”
梅梅笑:“你不愛財?那是你沒到那個境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你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就會想念你貪財的妻子了”
“真的不可以?”
“沒有免費,可以打折算銀子”
徐俊英只好收起名單:“銀子銀子——若是我去仙客來設宴請年酒也收銀子?”
“櫃上帳房黃先生認得你,估計是不敢收,陸祥豐膽兒也小,你只簽上你的大名,那就是銀子了”
“我……徐俊英等於銀子?”
梅梅朝他嫵媚一笑:“在我這裡是,在別人那裡可未必哦”
徐俊英笑著靠近來:“梅梅你真乖看帳冊這麼久,累了罷?來,讓為夫服侍你,咱們進去沐浴”
“不、不忙,還沒看完呢……”
“不看了明天讓翠喜看”
元宵節,一大清早照例要進宮,辰時朝拜,之後留午飯,遊苑,晚上便在宮中賞燈猜謎至深夜。
與往年不同,候府儀仗車隊剛走上通往皇宮前門的青石板路,一匹白馬疾速而來,遠遠見了車隊,馬上騎手非但不收勢,還加了一鞭,直直衝往馬車,徐俊英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微眯起眼抬頭看了看馬車頂棚,知道騎手的用意,他是想拿候夫人的車廂當嶂礙物,賣弄騎術呢
不用說,這又是哪個狂妄的皇族子弟,卻不可能是齊王,齊王不會拿梅梅和恆兒的安危開玩笑。
徐俊英抖動韁繩,雙腿一夾,跨下黑色駿馬如黑色閃電疾射出去,寶駒、百戰和另兩名侍衛相隨馳出,立即便有四名侍衛輕身躍上車駕,駕車的車伕被替下來,梅梅在車裡發覺車身晃動,剛問了一句:
“怎麼回事?”
便聽前方壁啪聲響,聲音極為暴烈,摻雜著馬匹嘶鳴聲,女子的驚呼聲,最後傳來的是百戰的斥喝:
“你是何人?膽敢衝撞候夫人車駕,找死”
翠喜掀起一角簾子往外看:梅梅不禁吸了口涼氣,不過十步遠,躺倒一匹白馬,四隻馬腿被線索纏住了,兀自亂動,馬頭前半躺著一名女子,身披輕軟的白駝絨滾紫邊披風,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一時做不到,抬頭的當兒,但見她容顏美麗,烏髮散開,襯得她肌膚勝雪,臉上因騎馬現出的一抹紅暈,更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