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司樂。”在眾人齊齊的高喊中,我傲然而立陽光之下,身旁是氣惱而去的彩陶。彩陶,當年這個皇帝大叔的眼線,後又成為龍墨焎的內應。相對於至少還幫過我的玉清泉,這彩陶才是可氣之人。
在眾人退下之後,我招來了降職的梁樂正。我知她心裡不服,但她是比晴姨更為狡猾,更會審時度勢之人,故而,即便她心裡恨我要死,也會咬牙對我阿諛奉承,恭喜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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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正好向她瞭解我不在金宮這段期間發生的一切。
果然,彩陶成了表面上的金宮御寵,常常被招幸。但是,也有傳言說常常聽到彩陶痛苦的呻吟,第二天,彩陶身上便會有傷。只是她遮蓋極好,只有貼身宮女為她沐浴時才會看到。這些訊息,便是從她那些貼身宮女嘴中而來,也不知真假。
我聽罷心中一抽,難道……歷史又開始重新上演嗎?龍墨焎是與皇帝大叔最像的人吶……
“那我姐姐簫滿萱呢?”
梁月正神色微變,猶豫不敢多言。
“你儘管說,我只當未曾聽見。”知道她有顧慮,我如此說,俯臉不再看她。
先前她說彩陶說得津津有味,可見彩陶在集金宮大權於一身時,也招來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
而現在,她說起簫滿萱卻心存猶豫,可見另有隱情。不然簫滿萱不過是在心清庵吃齋唸佛,有何不可說?
“皇上常去心清庵。”
等了她半日,她說出了這句話,讓我心生半絲驚訝。不過以龍墨焎的心性而言,留簫滿萱在心清庵,必是為了報復折磨。他常去心清庵,也很正常。
“宮人們都在傳言,皇上他……讓她……看……看……”
“看什麼?”我抬眸看她,她竟是面色有些發紅,似是難以啟齒,神色憂鬱許久,一口氣說出,“看皇上臨幸其她女子……”
“什麼?”我驚然起身,梁月正失措地說了聲告退,逃一般地匆匆離開。
我撫額坐下。龍墨焎就是這樣報復簫滿萱的?讓她看他和別的女人滾床?我簡直無法想象簫滿萱在宮裡的生活。
龍墨焎雖然寵幸金宮女人,卻從不留情,從未有人被封為妃或是夫人,唯一寵幸最多的,便是彩陶。我想這應該是龍墨焎當初答應她指證後的條件,或許會封她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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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簫滿萱,內心無法平靜。如此羞辱,她怎能忍受?
現在就去找龍墨焎要人,不能再讓龍墨焎如此折磨她。
第七十五章暴戾的龍墨焎
走在熟悉的宮道上,宮人見我頷首道賀。曾經在金宮“叱吒風雲”,大起大落的簫滿月,誰人不識?
他們目光中的驚歎,感慨,疑惑還有許多許多不明的神情,都代表著他們對我回歸的不可思議和驚訝詫異。一個謀朝篡位,險些砍頭的逆臣,在今時今日,卻又傲然挺立在金宮之中,怎能不讓人驚歎?!
難怪民間會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我這個簫滿月的命運。
雖是大司樂,但其實並不可以自由往來各宮,這比我在做金宮大夫人時,自然少了些自由。但是,大司樂可以透過通報,進入各宮各院。
一路經過中宮,皆是向我道賀之人,但是,他們依然不敢與我太過接近。這些精明的宮人們,他們不確定皇上用我,但是否信我。他們還要繼續觀察,方會決定與我相處的尺度和距離。
當抵達東宮之時,侍衛將我攔住,正想通報,卻見林侍衛長匆匆上前,對我說道皇上已有交代,若是我前來,不必通報,可直接入內。
這……可是大大的權利了。
龍墨焎等同給了我暢通金宮的權利,顯然他是真的已經知道我是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