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打趣了一句，將一杯水放在老人面前：“我這裡也沒有名貴的茶葉，只有一杯清水奉上，希望老先生不要嫌棄！”

老人接過水杯，輕輕喝了一口：“如果在其他人那裡，老朽非名貴茶葉不喝，在陸先生這裡，一杯清水足矣！”

陸離無聲笑了一聲，感應道整棟大樓外面的情況，這才問道：“不知道老先生因何而來？”

老人放下水杯，說道：“自然是因陸先生而來！”

“哦？找我何事？”

陸離知道老人過來的原因，卻不會主動談論那些話題，他想要看看老人會怎麼表達。

老人並不在意陸離的態度，而是認真的說道：“從一些小朋友那邊聽到陸先生的一些言論，知道陸先生也是一位博學之士，對人心，對世界有很深的瞭解。不過，在我看來還是有一些不足，今天特意想要跟陸先生討論討論！”

“只是討論？”陸離似笑非笑的問道。

老人苦笑一聲：“在陸先生面前，除了討論，我們還能有其他手段嗎？”

陸離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也許有吧，不過，我對你接下來要討論的事情很感興趣，願聞其詳！”

老人聽到這句話，心臟無規律的跳動起來，他知道，接下來一席話也許就能決定整個人類的未來。雖然他足以承受各種重擔，這一刻，他還是有點慌亂了。

伸出手，端起面前的水杯，他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顫抖。

老人苦笑一聲，緊張，惶恐，擔心，害怕，焦躁，他好久都沒有感到這些情緒了。走過了那麼多的坎坷，度過那麼多困難，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哪怕失敗，對於人類而言也不會有太差的結果了吧！

這麼想著，老人的心情慢慢放鬆下來，喝了一口水，將水杯放下，開始了自己的敘述。

陸離沒有催促老人，即便在老人最慌亂的時候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老人如何緊張，怎麼收拾心情，怎麼壓下了內心的慌亂。

等老人平靜下來之後，他不禁點了點頭。這才是自己記憶中的老人，記憶中的那位天之驕子。

“陸先生曾經說過，人類都是一群貪得無厭的生物，他們肆意妄為，他們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然而，人類總是一種複雜的生物，有些人為了所謂的權勢，所謂的地位，阿諛奉承，無所不用其極。也會有人對權勢不屑一顧，即便受到各種誘惑也絕不屈服。有人為了自己的快樂傷害他人，也同樣會有人類為了某個承諾，為了某些理念，願意奉獻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老人一開始還有點遲疑，隨著他的講述，聲音也越來越自信。

“人類是罪惡的，我們不光欺壓同類，殘害同類，更會以最殘忍的手段對待其他生靈。豬鴨魚肉，任何生命都會成為我們的盤中餐。同樣，我們人類也是最善良的一個物種，我們會為了某些感動的故事落淚，會為了拯救某個動物浪費無數人力物力，願意對弱小的同類伸出援助之手，願意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動物，植物，世界，我們不只是在索取，我們同樣也在奉獻，我們人類啊，總是這麼複雜的活著！”

老人動情的說道，只有在他這個位置上他才知道人類做出了多少錯事，又出現了多少讓人感動的事情。人類永遠是一種複雜的生物，有多少天使，就會有多少惡魔。

如果說人類都是善良的，這一點有點狹隘。要是說人類都是惡魔的話，這個觀點絕對是錯誤的。

“所以，你今天是來勸說我的？”陸離並不為老人的說法所動，冷冰冰的問道。

老人抬起頭，正視著陸離，平靜地說道：“不，我並不是來勸說陸先生，也不是想要改變陸先生對我們人類的看法。我只是想要告訴陸先生，以人類的身份說出我們的罪惡與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