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跟在嚴一凌身邊,小聲的問:“您說這件事,會不會和給咱們送紙團的人有關?難道她們的目的不是嚴家的人而是楚月?”
“帶走楚月的,一定是蘇憐兒。”這會兒嚴鈺不在,嚴一凌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奉臨饒是一驚:“你是說,山下的人也都是蘇憐兒的人。”
“是。”嚴一凌毫不隱瞞:“蘇憐兒的臉被毀了,她一定恨透了臣妾和楚月。所以被趕出宮,她也沒有走遠,而是藏匿在皇城附近,伺機報復。”
“毀容……”奉臨在心裡掂量著這兩個字,只覺得有些不好。
如果真的是她為了報復,那楚月就危險了。
“可是蘇憐兒恨咱們也就是了,和楚月有什麼牽扯?到底司空將軍也是她的義父。她怎麼能這樣恩將仇報。”嚴卿十分不理解。
有些話。嚴一凌不便說。因為蘇憐兒的話不能相信。
但如果蘇憐兒是說假話,也不必往自己身上潑這種髒水啊!
“姐姐,你在想什麼?”嚴卿看她不吭聲,少不得擔憂。
“我只希望楚月平安無事,希望哥哥能找到她。希望蘇憐兒還有一絲良心,不要對自己這個義妹下毒手。”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嚴一凌都覺得特別的力不從心。
保護不了自己在意的人,這種感覺簡直跟要她的命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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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嚴鈺走了另外一個方向。這裡的草十分的茂密。
起初,他覺得這是因為常年沒有人走的緣故。並且有人走過,草上一定會留下痕跡。才沒有過來。
但這會兒,他仔細一想。真的有人抓了楚月,一定是帶到隱秘的地方。
越想,他心裡越害怕。
生怕找到她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斤團狀弟。
彼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按照約定好的計劃。蘇憐兒的人這時候帶楚月下山,老鴇子會有馬車前來接應的。
方才捅了楚月的女子極不情願的說:“真不知道憐兒姐是怎麼想的。這女人這樣討厭,直接弄死她不就完了。幹嘛還要往外送。”
“是啊,山上不太平,萬一遇到她的同伴把人救走了,可怎麼是好。”另一個人忍不住附和。
楚月的意識並沒有完全喪失,事實上,她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時的用力掐自己的腿。那個受傷了的地方。
只有這樣鑽心的痛楚,才能不叫她被藥力迷失本性。
與此同時,她還得裝作烈焰焚身的樣子,好叫這兩個看著她的人不起疑。
繩子被解開,楚月癱軟在地上。
那兩個女人趕緊一左一右的鉗住她,連拖帶拽的從山洞裡出來,往山下走。
她們選的,的確是一條很隱秘的路。走路的時候,褲腿在草叢裡掃過,發出絲絲響動。
嚴鈺很走運的,找到了這個山東。
可此時,山洞裡一片漆黑,他只能味道一股血腥味。
順著氣味往裡走,嚴鈺的心慌的厲害,砰砰的幾乎要從嗓眼裡蹦出來。“楚月……”
他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低低的問:“你在不在這裡?聽見我的聲音麼?”
可惜,嚴鈺豎著耳朵也沒有聽見回答。只是,這山洞當真不小,且仔細摸了摸洞壁,似乎還有人工打磨過的痕跡。
他趕緊從山洞裡跑出來,仔細看洞口的草叢。
果然被風吹亂的草叢,像是被人踩過。他仔細的順著這條路慢慢的跟上,竟然真的發現了血跡。
楚月是逃脫了看守她的人,還是被人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越是走,嚴鈺就越是焦急。
你可千萬要撐住啊!他心裡這麼想,步子便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