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刻也沒停下來過。
這兒碰一下,那蹭一下,似乎都是經常發生的事。
“臣妾是真的不記得了。”嚴一凌皺眉:“可能是沒想過會有人用這樣的方法下毒,所以臣妾就沒在意。”
“這種毒……的確是不常見。朕問過馮靖宇,他也說不出此毒的來由。”
“皇上,您不是已經因為這件事情,震懾了後宮麼?”嚴一凌覺得皇上和她自己都變了。
以前,她揪住一件事就不願意撒手,撒嬌打滾各種法子的求皇上一定要嚴查。可皇上卻是一再的鎮壓,一再的維護旁人。
到了現在,她覺得可以息事寧人的時候,偏偏皇帝不惜大動干戈的去查。非要把躲在幕後的人揪出來!
這樣的配合。到底是一點默契都沒有,還是有默契的過了度?
“後宮豈是震懾得住的?”奉臨揉了揉眉心,沉靜的看著她。“從前朕以為,睜一隻眼就過去了。可現在,她們都把朕當成了瞎子。”
“哪裡有皇上說的這麼嚴重。”嚴一凌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不免產生錯覺。
方才一睜開眼睛,那對烏溜溜的眸子,真的是身邊這個男人的眼睛麼?怎麼叫她感覺那麼陌生呢。
“還不嚴重麼?”奉臨索性坐了起來:“如果不是你的人找到了馮靖宇。或者說,如果不是行事的人,怕暴露自己而沒有拿住馮靖宇,你的毒又誰能解。又或者說,楚月沒有那麼大膽子,也沒有那麼仗義,找不到毒蛇替你入藥解毒。朕現在還能這樣和你說話麼?”
握著她的手,奉臨微微用力:“你知道麼,有一種感覺腳朕一直都難以忘記。那便是。眨眼之前,那個人還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和你有說有笑。可眨眼之後,便是沒有了氣息,一動都不能動……”
“皇上。”嚴一凌也坐了起來:“臣妾明白您的意思。”
“朕得好好保護你。否則誰陪朕攜手白頭?”
嚴一凌饒是一笑:“這話,皇上怕是對許多人都說過吧!”
“倒是不多,屈指可數。”奉臨故意逗她,兩個人湊到一塊也是又說有笑。
然而嚴府此時,還有個又說又笑的。
嚴鈺拿著從荷塘裡摘來的荷葉,雙手遞給楚月。“你看,這麼大的荷葉,上面還有晶瑩剔透的水珠。要是用來做叫花雞,一定美味極了。”
楚月沉默的看著遠處,半天都沒有出聲。
“楚月,你還記不記得,我撐過一根竹子,擔著你和碧兒去湖心?”
伴隨著說話,他還比劃了個飛躍的動作,指向嚴府湖面的中央。“怎麼樣,想不想再玩一次?”
“不想。”楚月平靜的說:“你要和我說的話,這半日都說完了吧?”
嚴鈺愣了愣,看著她並不好看的臉色,撓頭笑了。“怎麼可能都說完呢。我還沒謝謝你在那麼危機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救了碧兒。還有,我沒想到你那麼勇敢,隻身就跳進了蛇洞。”
“嚴鈺。”楚月打斷了他的話,認真的說:“首先,我救皇貴妃是我不希望她出事,並不需要你來謝我。我畢竟不是為了你才出手的。第二,蛇洞就是在山上的一個洞穴,我是走進去的,而不是跳下去。沒有你想的那麼勇敢,那麼奮不顧身。並且當是我也不知道那個是蛇洞。”
稍微頓了頓,她的表情嚴肅的有些過頭:“第三,這些話你說不說都一樣,所以不必白費口水。我要走了。”
“走?”嚴鈺有點摸不著頭腦。“皇上恩准碧兒在家養好身子再回宮。你們這才住了多久?再說宮裡有什麼好的,到處都是規矩,又不如在嚴府自由。何況你是府上的貴客,你想去哪兒玩都有人陪著跟著,又不會限制,不必宮裡好得多?”
“你誤會了。”楚月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