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病床,風吹進來還帶著些許的涼意。
“我總覺得像是山洞之類,練功的地方。”楚月皺眉:“可是皇城周邊,我根本就不熟悉。不知道哪裡有這樣的地方。而且外頭應該修建的挺隱秘的。不然這麼大的工程,早就給人發現了。”
“也是。”嚴一凌嘆道:“咱們是昏迷著進來的。走了多遠的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車遲國,不光人心腸歹毒,對毒物的研究也是相當的厲害。”
“對!”這一點楚月深有體會:“不說這個還好,那個該死的司徒頑,竟然把鏈子拴我脖子上,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就跟他姓。”
“真是委屈你了。”想起那段日子,嚴一凌心裡就難受。“你知道嚴鈺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他那麼衝動是沒錯的,他應該直接滅了司徒頑帶你回來。”
“我記得你……哭了。”楚月想起毒醫為自己驅除金針的時候,皇貴妃哭的有多慘。“拔針那段記憶也在我腦子裡。”
“我情願你不記得。”嚴一凌看著她,心酸的不行。
正想著說什麼,就見那叫水鏡的侍婢匆匆的跑了進來。
這是這一次,她的頭垂的更低了,身子還不住的顫抖。
“你幹什麼?吃的呢?”楚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主……主子說……不寫完信……不能吃……”水鏡哽咽的說。
嚴一凌皺眉:“你把頭抬起來。”
“奴婢不敢。”
“叫你把頭抬起來聽不見麼?”楚月吼了她一嗓子。
“是,娘娘。”水鏡畏畏縮縮的抬起了頭。
楚月炸毛了,箭一樣的躥到她面前:“你的臉怎麼弄的?”
嚴一凌也生氣了:“還用問麼,五指分明,一看就知道是讓人打成這樣。”
“司徒頑也太賤了吧?”楚月氣得不行:“為什麼打你?”
水鏡搖了搖頭不敢說。
“說,有我在你怕什麼?”
小丫鬟估計嚇得不輕,依舊只是邊哭邊搖頭。
“我去找他算賬。”楚月攥著拳頭:“動手打女人,還叫人麼?我活了這麼大都沒聽過這麼聳人聽聞的事情。”
“是麼?”司徒頑應聲而來:“那隻能說明你見識淺薄。司空二小姐,我很有必要謹慎的再提醒你一遍。現在皇貴妃才是我手裡的人質,你不過是湊巧給抓進來了。你若是聽話,那就什麼都不說了。你若是不肯乖乖的,殺你不用眨眼。”
楚月冷冷的看著她:“你嚇唬誰?姑奶奶是被你嚇大的?要殺就殺,誰怕誰。”
嚴一凌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連女人都打的渣也配當一國之君,司徒頑,我敢斷言你最終將一無所有,你信麼!”
卷五:聯手覆雨、肅清宮闈 第五百九十八章:敵意
“不信!”司徒頑以一種格外欣賞的目光看著她:“能這樣在我面前說話的男人,都沒有幾個。所以,你絕對是特例。不過皇貴妃,我也不得不提醒你。現在是你的命攥在我手裡,我若不高興,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嚴一凌點頭:“我的命的確是攥在你手裡。但這也僅限於此時。你怎麼就知道來日你的命不會捏在我手裡。而我要你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說的好。”楚月綰好了頭髮,連連拍手:“就喜歡看這種有性子的。司徒頑,我從前沒看出你有什麼了不起,但現在總算明白了。”
“你看出我有性子了?”司徒頑恬不知恥的笑問。
“滾!”楚月沒給他好臉色:“有性子的是皇貴妃,巾幗不讓鬚眉。至於你麼,幾乎就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除了打女人。”
司徒頑冷哼了一聲,轉身喚道:“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