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奉臨已經是相當的不耐煩。
小侯子連忙端著茶盞進來:“皇上消消氣吧,想來皇貴妃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朕不要聽這些廢話。”奉臨臉色不好:“司徒頑是個瘋子,皇貴妃在他手上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麼樣子。虧得朕自登基以來,就秘密的訓練暗哨,培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是一群廢物。”
“皇上,您消消氣。”小侯子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寬慰的話。“當心龍體。”
如果碧兒有事。他一個人活得再久有什麼意思?“下去吧。”
奉臨碰也沒碰那茶盞。
小侯子只得順從的退下,只是剛開啟門,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快的還沒等小侯子放映過來,黑乎乎的一團東西便朝著他扔了過來。
“哎呦——”以狂臺才。
“嘭!”
奉臨回過身,緊忙走過去。
地上赫然一個人頭,連滾打打轉的朝著他腳下過來。
正是這人頭擊中了小侯子,打翻了茶盞。
“皇上……”小侯子嚇壞了,濺在他臉上的血還是熱的。“這不是……這不是……這……”
奉臨怎麼會不認得,這便是剛才那五位暗哨裡的其中一人。
“司徒頑,你竟然膽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殺朕的人……”奉臨氣得跳腳。“可惡!”
“皇上……”小侯子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奴才這就去查!”
“不!”奉臨搖頭:“調防。”
小侯子有些不懂:“皇上的意思是……”
“朕的皇宮簡直是間沒有房頂的破茅屋。任是誰都能輕易進來。戍衛、羽林軍、御前侍衛竟然形同虛設。哼!”奉臨咬著牙:“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可是那些人,皇上輕易用不得啊,畢竟是您這麼多年……的心血。”小侯子是怕,這件事情揭穿了,朝堂上那些臣子便也看明白了皇上的意圖。倚重沈、萬、嚴甚至司空家,都不過是皇上用來削弱他們兵力的陰謀。
奉臨有些沮喪:“小侯子,你說江山重要,還是……還是……”
還是你心底深愛的那個女人重要?
倘若你坐擁江山,四海歸降,可是沒有這麼一個人陪著你看盡風光。
你還能高興的起來麼?
“皇上,奴才不敢說。”
奉臨的眼底湧起了薄薄的霧氣:“早知道是這樣,朕就不該這麼一點一點的收拾。”
他就應該狠下心來,殺伐決斷。玩這麼多陰謀做什麼?
到最後竟然讓碧兒遭殃。
“朕知道你為什麼不敢說。你想說江山重要。朕曾幾何時也是這麼覺得。可現在,朕反悔了。”奉臨返回到桌案前,提筆匆匆寫下旨意。又將自己戴在身上的玉佩一併解下來,凝眸交給了小侯子。“朕要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入宮!”
小侯子走過去接旨,一臉的擔憂:“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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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裡,徐天心的日子倒是過得愜意。
某一天,奉掣忽然被她的蜜蜂蟄了鼻子,她以為他的臉一定會腫成豬頭。卻沒想到,蜜蜂飛走之後,他的鼻尖上竟然滴出了黑色的血水,非但沒有腫,反而臉上的皮肉都能動了,表情豐富起來。
“你倒是好起來了,可憐我的這些蜜蜂。”徐天心看著落在奉掣後背,那一片的蜜蜂,心疼的不行。“殺死害命的,你說說你這是多麼的坑人啊!”
奉掣一臉的不高興:“難道在你眼裡,我的命還不如幾隻蜜蜂值錢?”
“切!”徐天心撇著嘴:“當然不如了!萬物皆平等。你可以抵償一隻蜜蜂的命,這裡起碼成百上千只。搞不好你下輩子投胎就得當一朵花了,週而復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