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有些奇怪。“有心事?”
“臣妾的什麼事情,都逃不過皇上一雙慧眼。”嚴一凌溫然一笑把手擱在他的掌心。“請皇上許臣妾不說。”
“好。“奉臨點頭:“你不說,朕便不問。”
彼時嚴卿拉著楊絮急匆匆的進來,恰巧看到這樣溫情脈脈的一幕。
說真的,心口發緊,畢竟皇上從來沒有用這樣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自己。
但轉念一想。她還是替姐姐高興的。
皇上的心思。在姐姐身上就好。
“出什麼事情了?”嚴一凌問。
楊絮嘴快,道:“良妃領著樺嬪去櫻妃宮裡探望,哪知道話不投機,樺嬪與櫻妃鬧了起來,聽說還鬧得的挺兇。臣妾正巧遇著櫻妃宮前去毓秀宮的內侍,得知此事。而皇后娘娘正在積福堂祈福,外頭的奴才不開眼,不許臣妾等打擾。實在是沒有別的法子,才來叨擾皇上和皇貴妃。”斤吐撲巴。
“皇上,咱們去瞧瞧吧?”嚴一凌挺擔心樺嬪的。
那也是個苦命的女子,之前沒能保住自己的孩子。現在又被良妃這樣利用。
“去看看。”奉臨點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關懷之意。
幾個人行色匆匆的來到櫻妃宮。殿內竟然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連個侍奉在旁的宮人也看不見,更別說櫻妃良妃她們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嚴一凌手心裡捏了一把汗。
不管沈涼悅要這個孩子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她是不是沈家的人,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越是這麼想。她越覺得惶恐不安。
甚至每吸進一口氣,都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櫻妃?”楊絮試探的叫了一聲,竟然沒有人應。“殿上的人都哪兒去了?”
空蕩的大殿,竟有迴音。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嚴一凌納悶:“就算櫻妃不在這裡,宮人也都不見了。”
奉臨皺著眉,並沒有說話。
“皇上,不如去後堂看看?”話音還沒落,嚴一凌低下頭,就看見一串嫣紅的血跡。
她俯身蹲下,用手指尖輕輕觸控,血沒有幹。“應該是才留下的。”
“小侯子,請太醫過來。”奉臨輕聲道。
“奴才遵旨。”小侯子也不敢怠慢,快步退了下去,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奉臨則領著三個人繼續往裡找。
順著血水的痕跡,他們來到了櫻妃的廂房之內。
“櫻妃?”
沈涼悅站在房裡,背對著門,沒看見是皇帝來了。
從她的背影,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
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櫻妃,皇上來看你了。”楊絮輕聲說道。
“表哥,你來了?”沈涼悅轉過臉,雙手直直的握著一把匕首,滿手的血。
“啊——”楊絮沒忍住驚叫了一聲:“你的手是怎麼了?”
沈涼悅“咣噹”一聲扔下匕首,笑眯眯的說:“表哥,你怎麼不讓奴才通傳就進來了。涼悅還沒梳妝呢。”
“你傷在哪兒?”奉臨只看見她手上有血,快步走上去。“讓朕看看!”
“表哥別擔心,我好好的。”沈涼悅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幾下。“這不是我的血。”
“不是你的?”奉臨疑惑:“那是誰的?”
他這麼一問,大家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了。
房間裡,也沒看見還有別的人在。
良妃和樺嬪要是走了,也不可能帶走櫻妃宮的奴才。
並且血跡只有一趟,引了他們來到這間房。果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