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長寧宮麼?”
“臣妾卑微,怎麼會在這時候去添亂。”嚴卿只覺得御輦的顏色鮮亮刺眼。她不是嫉妒嚴貴妃的頭銜,她只是很妒忌她有他從未得到過的寵愛。
點一點頭,嚴一凌放下了簾子。“走吧。”
嚴卿欠了欠身,一言不發的目送一行人離開。
新菊忍了眼底的淚,不敢掉下來。好半晌才嗚咽的說:“大小姐與娘娘您生分至此,這宮裡的日子,可怎麼挨?”
“你是怪我不該當這個嚴妃麼?”嚴卿聲音輕輕發顫。
“奴婢不敢,奴婢怎麼會這樣想。”新菊扶著她的手,難過的說:“奴婢只是心疼您。”
嚴卿沒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自己的該走的路。
可能是在長寧宮費了精神,回到伊湄宮嚴一凌就癱在床上不願意動了。
“不用叫我吃飯,你們自己用就好。”嚴一凌朝素惜疲倦的笑了笑:“還有告訴章嬤嬤,衣裳不用薰香,費那道工序。反正也不影響穿。”
“知道了娘娘。您頭上的這些……”素惜以為是櫻妃的事情惹她不痛快。?“不用管。”嚴一凌胡亂的拔掉插在頭上那些沉沉的金飾。“我自己能行。”
輕悄悄的走出來關上門,素惜除了嘆息就只有嘆息了。
章嬤嬤捧了才薰香的衣裳來,看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奇怪不已。“不是陪娘娘去蒼穹殿給皇上送糕點了麼?怎麼回來成這幅樣子?”
“別提了。”素惜憋著嘴:“去了長寧宮一趟。那一位表小姐搖身一變成了櫻妃。”
“啊?”章嬤嬤驚訝的不行:“樺嬪的孩子不是……”
“別的事情咱們管不著。我只是覺得娘娘太苦了。”素惜壓低嗓音,怕裡面的人聽見。“這幾天,娘娘總是睡不好。樺嬪的事情出在咱們宮裡,總不能袖手旁觀。可管的多了,只怕也惹來旁人不滿。娘娘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說到這裡,她想起方才與嚴妃見面的情形。“跟二小姐也生分了。小皇子又養在皇后娘娘宮裡。這偌大的宮殿,娘娘舉目無親,連個訴苦的物件都沒有。硬生生憋在心裡。”
“嗯哼。”小侯子清了清嗓子。
章嬤嬤和素惜一驚,隨即轉過身去。“皇上萬安。”
看見皇上的那個瞬間,素惜的臉上露出喜色。“皇上來了,可娘娘剛睡下。奴婢這就進去……”
“不必。”奉臨打斷她的話,道:“朕自己進去就是。”
知道她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從長寧宮出來,奉臨就直接來了這裡。木嗎丸巴。
寢室裡點著淡雅的安神香,清風徐徐,吹淡了香氣。
徑直走到床邊,他的視線落在枕邊的一本冊子上。冊子灰撲撲的有些破舊,看樣子不是最近所寫。
奉臨翻開幾頁,裡面娟秀的字跡帶著一股硬朗。
一筆一劃的書寫著她對他的思念。
這是在冷宮裡寫的?奉臨蹙眉,看著髮髻鬆散,滿面倦容的她,心頭微微一動。
再過幾天,是鳳儀的生忌。
嚴一凌迷迷糊糊的,感覺身旁有誰扯了扯被子。
以為是素惜或者章嬤嬤,她便安心的繼續睡。只是為什麼,唇瓣被柔軟的堵住。“唔……”
睜開眼睛,一雙明亮且滿是溫柔的眼睛正看著自己。“皇上?”
嚴一凌驚得要坐起來。卻被對方大手一拉,牢牢的裹在了懷裡。“您怎麼過來了,櫻妃她……”
他的唇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那種溼潤的溫柔,一點一點填滿她的心。
“朕放心不下你,特意過來陪你。”奉臨知道,太后的話必然叫她難受了。何況冊封了沈涼悅,無疑是駁了她的面子,想必她心裡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