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那皇位沒有任何心思,只是卻不能讓太子登基,否則我們都將沒有好日子,將來不論是六哥還是簡瑄,他們繼位我們才能安然無恙。”
他溫言解說,不願她心底有絲毫的疙瘩,果然陸茉幽聽了他這話便動了動頭,愈發往他懷裡依偎了進去,他笑著笑著,目光便深遠了去,很多事情她不問是因為相信他,可他卻想都告訴她:
“穹天令是我孃的遺物。”
聽他提起穹天令,陸茉幽便應了一聲,這東西畢竟是個非同小可的東西,其實已經過去百年,當年這東西威力極大,可調動整個炎朝兵力,可它消失了百餘年,眼下再出現是否還具有當年效用誰都未可知,不過那些將權勢都看進眼裡的人只怕對於這穹天令都將是既害怕又覬覦的。
“我娘出身武將世家,自幼痴迷武學,待年歲稍長便女扮男裝悄悄離家四處學武,更是因著身份便宜收集了許多近乎失傳的武學秘籍和心法。我這一身功夫,便是從我娘留下的那些書中學出的。”
他功夫極好,即便是私下裡請了高手教習的太子也不得不說一句他是他們兄弟中功夫最好的,且看不出流派,前世他悟那些書尚需要時日,可這一世卻是一重生便得心應手的學了起來,事半功倍愈發的厲害。
“也是在那時候,我娘認識了一個姓石的人,兩人相攜走南闖北了半年多,那人發覺我娘是女兒身,他們互生情愫,那人便到了精絕我外祖家秦國公府求親。我外祖本是歡喜應下的,誰知其後接到了剛剛登基的聖上傳來的話,說有心納秦家女入宮為妃。秦家這許多年裡並未有過女子入宮,彼時外祖正待婉拒,誰知聖上竟微服去了精絕,甚至說對我娘一見傾心。”
簡辭嘲諷冷笑:
“外祖不知如何應對,卻還是有心拒絕,誰知隨後外祖便離奇病了,這一病就深沉的很,那姓石的人便為外祖去尋傳聞中的神醫,大舅父承襲了爵位成了新的秦國公。秦家雖說有著至高無上的榮寵,卻始終都只在精絕那樣偏僻的苦寒之地,遠離了上京這政…治中心,大舅父總是心中不足,便求我娘為著秦家入宮。我娘不允,我大舅父竟安排了一出好戲,令我娘失身與了聖上,我娘心死,就隨聖上入了宮。那姓石的人尋到藥回到精絕時,我外祖已然病故,他知曉一切便追到了上京,甚至潛入宮中。然而無意中露了身份,他竟是瑞賢太子的後人。”
陸茉幽一驚仰起頭來,滿眼的不可置信,可細一思量似乎也該如此,否則這穹天令怎會到了秦皇妃的手中。
“聖上發現了他的身份便憂懼起來,愈發的容不下,甚至用我娘做誘餌預備截殺那人,那人如聖上所願落了險境,最終殞命,只是臨去前卻對聖上說,穹天令現世那一日,他的江山將不保。這句話便成了聖上十多年來心底的噩夢,他時時刻刻的記著,總要找到這枚穹天令。”
簡辭說著,伸手撫了撫懷中的人,將她抱的更緊,這些秘密始終埋在他心底,今日終有另一個和他一同分擔他的心事:
“我娘留了手札,將所有事情都記在其中,青玉簪是穹天令的鑰匙,它就明明白白的擺在雲中殿的妝臺上,可聖上卻從來沒有留意過,他只一心要找穹天令,只是他沒料到穹天令早已被我娘送出了宮。”
陸茉幽靜靜聽著簡辭說著,只覺著每一個字他說的那樣輕,卻都帶著無限的痛,她從前尚且以為他外祖秦家總算對他是真心的,誰知竟連秦家也是想要在他身上謀求好處的,這一下心底愈發的疼了起來。
“我娘入宮不久,元后便獲病,其後病故,聖上萬分悲痛,可我娘卻冷眼旁觀出了端倪,元后是死於聖上手中,他怕元后母家因著元后和太子的緣故而坐大,將來扶持太子對他逼宮,故而便動手殺了元后,更將她的母家封了國公調去一處富庶之地,但卻遠離了上京。隨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