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個面聊聊天。”
寬末一直煩惱著該用什麼文字好,最後老實地寫了“見面聊天……”這樣的簡訊傳送出去,一定會讓松岡再度陷入混亂,傷害到他吧?松岡明明要忘記了,為什麼還要和他聯絡?這一定會讓松岡生氣吧?可是,他想見面,想和松岡說話。明明不是把松岡作為戀愛的物件來喜歡的,為什麼他會對松岡如此執著?就連寬末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之前也有過同樣的事。他在意松岡,在意到無法專心做任何事,於是他埋伏在松岡回家的車站。說是埋伏,其實也只是在對面站臺看著松岡而已。那時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正因為不明白才不和松岡打招呼,而只是每天看著他回家的樣子。看著對方的時候,他期待著自己的心裡會不會就此得出什麼答案呢。
那麼現在的心情是什麼呢?想要見面的心情是什麼呢?要說是友情的話,感情的溫度太高了。要是按照生理上無法接受的引導,這能算得上喜歡嗎?
自己的感情在腦袋裡千迴百轉,卻也得不到任何答案。本來他也就不明白答案到底是什麼。想得太多,頭也開始痛起來。比起答案,他只想儘快和松岡見面。可是要見面的話就不得不和松岡聯絡。簡訊必須傳送出去。週六是結婚儀式當天,實在不行的話,他想在週日見面。可是在休息日這天,松岡已經會不會有什麼安排了。儘管如此他覺得如果自己說想和松岡見面的話,松岡就會取消預定來和自己見面。可是就算松岡再怎麼對自己優先,也不太可能更改近在眼前的預定吧?所以趁著今天……
這些天猶豫著無論如何都無法按下的傳送鍵趁著醉酒的勁頭按了下去。寬末合上手機將手機壓在額頭上,等待著回覆。快得驚人的簡訊提示音響起了,這讓寬末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他慌慌張張地翻開手機。
“咦?”
原來是傳送失敗,簡訊被退了回來。可他是用回覆松岡之前發來的簡訊發出去的,郵件地址應該不可能有錯。寬末又試了一次結果又被退了回來。回覆的方式不行,寬末就用輸入郵件地址的方式又傳送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傳送失敗被退了回來。
寬末一下子毫無負擔的醉酒狀態清醒了過來。為什麼簡訊發不出去?寬末用力地握住手機
自己的猜沒錯的話,是手機欠費了。欠費也好沒欠費也好,他都覺得很後悔。如果真的是欠費的話,寬末做了一個決定……手機是通的。可是打通的不是松岡的電話,而是別人的。
沒有錯,松岡換了郵件地址和手機號。所以變更前的郵件地址和手機號都沒有再聯絡自己。好好想一下的話,松岡都說了不會再給他發簡訊或打電話了,換了聯絡方式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只要按下一個按鍵就能和對方取得聯絡。他覺得只要自己想的話,要見面是很簡單的事。可是現在聯絡不上了,距離一下子就變得遙遠起來。他終於認識到松岡說的“不再聯絡”的決心有多堅定。
自己或許只是被松岡遺忘的存在。不,他就是被松岡遺忘的存在。意識到這個事實,寬末不禁目瞪口呆。
葉山結婚儀式當天,早上就從家裡出門的寬末在十二點前到達了東京車站。東京下了雨,但此時這裡的天空已經放晴,非常漂亮。可能是因為早上稍微下了一點雨的緣故,地上到處還殘留著積水。
寬末乘電車到了預定的商務賓館。因為還不能登記住宿,所以寬末把行李被預存在了前臺。儀式是在下午五點開始,從舉行儀式的地方到賓館乘電車只要十五分鐘左右。三點半回到賓館做準備的話距離結婚儀式舉行的時間剛剛好。
距離舉行儀式的地方近的賓館讓他很高興,是因為他還要稍微離開一下去其他地方,那就是距離賓館步行只要五分鐘左右的松岡住的公寓。
松岡沒有告訴自己換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