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怎麼辦?”
就算這樣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也只有沒辦法是他現在唯一最瞭解的事。
從回到賓館開始,寬末就悶頭地思考著也許已經沒有辦法和松岡聯絡上了吧。其實也不是真的全然沒辦法,只要在這裡留到週二在公司前等待還有機會。可是這樣守株待兔很花時間,營業部的松岡說不定會提前離開公司而不再直接回去了。而且在公司還有認識的人,作為被裁員的員工,收到“事到如今你還來這裡做什麼”的視線會讓他覺得不快。
等一下,向人打聽嗎?結婚儀式當天向忙碌的葉山打聽松岡的聯絡方式感覺很不合適。向以前的上司也是松岡的熟人福田打聽嗎?可是轉到小石川工作之後就幾乎沒有和他說過話了。而且他對自己也不太友好。
比起向人打聽,或許去二次宴會的話會比較快。松岡肯定也會出席。不是同部門的自己去二次宴會的話誰也不會來和他打招呼吧……不,他得自己想去說才行,不然不會有人叫他去的吧。
正在思前想後的時候,結婚儀式的時間也迫近了。寬末換上西裝,整理了頭髮。腦後的頭髮因為睡覺而東歪西翹,寬末與其苦戰許久。直到看不見有翹起的頭髮,寬末才出了賓館。中午明明還是晴天,此時天空又佈滿了雲層。好像又下過了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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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遲到的寬末在時間較為寬裕的時候就去禮堂了,可是卻因為在電車上想了太多事而坐過了站。於是他只好慌慌張張地再坐回去。
在車站下了車,車站裡卻因為施工而只剩一個出口,寬末只好從與飯店相反的方向出了車站。就在寬末電車坐過頭,又繞遠路的的時候,時間一點點流逝。寬末到達飯店會場的時候已經是婚宴開始前三分鐘了。幾乎所有的來客都做完接待進入了宴會廳,在前廳只剩下接待小姐。
寬末慌慌張張地正要在花名簿上簽名,卻在自己前三個人的地方看到了松岡的名字,寬末驚得停住了手。他想見的男人來了。雖然葉山說只請了上司和幾個女孩子,可她也把松岡請來了。
“那個……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哦。”
被接待小姐催促,寬末才慌張地動起筆來。拿了桌子的號牌,寬末走向會場進入大廳。大廳的門是關著著的,寬末悄悄地開啟門所有人都已經就座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坐在哪裡好於是隻好站在門前,大概是婚禮工作人員的人注意到了他,將他帶到指定的席位。半路上大廳裡的燈突然一下子滅了,大概是新郎和新娘準備入場了。
“這是您的席位。”
寬末指定的席位是大約有十人左右的圓桌。雖然在黑暗裡看不清楚,但這桌似乎有很多女孩子。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遲到的寬末身上,這讓他感到很羞恥。想要拉開椅子,可前面什麼也沒有讓寬末的腳滑了一下,身子也向前傾去。“哇”寬末叫了一聲,周圍立刻傳來了笑聲,寬末也羞恥地漲紅了臉。
寬末終於坐下的時候,響亮的音樂就響了起來。在聚光燈的照耀下門慢慢從內側開啟了,穿著白色婚紗的葉山和新郎一起走了出來。
會場因為聚光燈而稍微變得亮起來,寬末總算能好好看一下週圍人臉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無論如何都沒法聯絡讓自己煩惱不已的人就坐在自己旁邊。松岡的頭髮有些變短了,鬍子還像以前一樣。似乎也變得比以前瘦了。
“松岡,好久不見。”
寬末出聲和他打招呼,松岡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他低了一下頭說了句“你好。”雖然寬末在不明的光線裡看不清松岡的表情,可是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疏客套。
寬末坐的這桌似乎都是營業部的人。五男五女。自己見過的只有松岡。
松岡就坐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