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我是葉衛軍的女兒?你在開什麼玩笑!”
宋玉玲若有所思地觀察了她一會兒,對鱸魚招手:“你給她檢查一下,這丫頭的記憶可能出了茬子。”
鱸魚丟給她一個白眼:“你真當我活神仙啊,親~我沒這種功能。”
宋玉玲嘆口氣,彎腰把椅子扶起來,拉李安民坐下,說道:“也不排除葉衛軍和葉兵不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關鍵是要找到這個人。”
李安民壓下心中的不安,告訴宋玉玲她去白伏鎮找人,結果撲了個空,那些人說消失就消失,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痕跡,連關係線也截斷了。
宋玉玲挑眉問:“我不是給了你皮影嗎?沒從那上面發現什麼?”
李安民一愣,這才想起來還有皮影這碼事,她差點給忘了,於是就把套裝盒從包裡拿出來,放在桌上,問道:“半夜有動靜,我還想問掌櫃是怎麼回事呢?”
“我說過,小盧擅長追蹤術,這皮影上刷了葉衛軍的血。”宋玉玲開啟盒蓋,把皮影人拈起來豎立著,看向鱸魚;“你給她解釋。”
鱸魚說這是燕門派方術中的行氣秘法,把血覆在媒介上,透過血液中殘留的氣與本體氣脈相接,從而忠實地還原那具軀體的動作形態,而用作當媒介的物體必須是由施術者親自制造,還要賦予媒介相關的咒文。
“我家祖祖輩輩為了尋找合適的媒介,三百六十行幾乎樣樣都幹遍了,也曾試過木偶和泥塑,最後發現皮影的效果好,體積小,輕便易控,關節靈活,是行氣相接的最佳媒介。”
李安民回想皮影人扭曲翻滾的痛苦姿態,心一下就擰了起來,問鱸魚:“我要怎麼確定真假?不能光聽你們這麼說,我就這麼信,而且那皮影活動了一晚上就再也沒動靜,說不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鱸魚好脾氣地解疑:“離得太遠,能動起來證明我還不算太差勁,是吧,宋姐。”
“是,比我好,宋氏方術如今算是敗光了。”該捧人的時候宋玉玲絕不吝嗇說好話,她把李安民帶進舞臺右側的黑篷裡,裡面的空間約有四、五平方米,佈置得像醫院消毒間,遮擋的簾子外層是黑色絨面,內層是無紡布材料,中間還夾著塑膠膜,有盥洗臺、消毒櫃和專業溫控冰箱等常備設施。
鱸魚說這處本來是個廁所,為了方便宋玉玲居住,把隔板牆給拆了,稍作改裝,而對面的黑篷直通後臺,宋玉玲就在那裡面打地鋪睡覺,李安民覺得不可思議,她原本以為宋玉玲是個很講求生活質量的人,沒想到也能這麼湊合。
宋玉玲走到冰箱旁邊,輕拍櫃門說:“小盧的傀儡戲要到子夜一點以後才能開場,這裡面存著葉衛軍、小謝、苗晴以及我本人的血液,想要驗證有個很簡單的方法,讓小盧做我的皮影人,你可以透過對照人和皮影之間的動作來判斷真偽。”
“如果你倆串通一氣,我不就虧大了。”不是李安民多疑,主要是在宋玉玲手上吃過虧,經一事長一智,小心謹慎總沒壞處。
宋玉玲把手術箱抬到桌面上開啟,拿出採血套裝,捏捏李安民的手臂:“不相信我們總該相信你自己,只要提供血液,小盧就能做出你的皮影人,放心,所有用具都是一次性真空包裝,絕不會發生細菌汙染。”
為了證明這一點,宋玉玲拿住專業人士的手法,按照採血的標準步驟在鱸魚掌櫃身上做示範,抽出200cc的血液,鱸魚臉色發白,對著李安民豎起拇指:“感覺倍兒棒,就像在做體內按摩。”
李安民猶豫不決,不是怕汙染,而是有另一層說不出口的顧忌,宋玉玲像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就說:“放心,不會給你們做親子鑑定,若說早先我對你與葉師傅的關係還頗有把握,現在倒不那麼篤定。”
“你把話講清楚,在南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