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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掉口裡的苦膽汁,董皓天朝著周圍看了眼。
“危大哥,你說咱們來這島做什?”
“鬼才知道,公司說是訓護礦隊,誰知道竟來到這鳥島上來了!”
嘴裡罵著,胃裡又開始翻滾了起來,忍不住危澤又吐了一口。
橋上的那一群如爛泥般的工人,只看到陳默然一皺眉,這些人真的能成為軍人嗎?現在他不禁有些懷疑了。
“陳先生,你的人……”
眼前的這一幕讓奧斯卡忍不住皺眉搖頭,他沒想到曾讓他心生得意的中那群工人,現在只不過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船,竟然全變成了一群軟腳蝦!
“難怪你們中國人總打敗仗,這樣的人成不了好士兵!”
旁站著的魯道夫卻是用非常肯定的口吻說道,這句話反倒把陳默然心裡火裡給逼了出來,未等他說話,一旁的張仁奎反倒第一個忍不住了,他未與魯道兵爭辯,反倒是直接朝那一群癱趴在橋上、海灘上的工人跑了過去。
“兄弟們!”
跑到灘頭,張仁奎便是大聲吼了起來。
“不過就是幾十裡的海路,看你們他娘這般模樣,說出去都丟人,那洋鬼子幾萬裡的海路走著,到了咱們的地界上,還能行軍打仗來著。再看看你們,若是咱們自己人我就不說了,可那邊的洋鬼子在看你們的笑話那,是個爺們,給我站起來,堂堂正正的站在那位成隊!讓那些洋人見識見識,什麼是堂堂中華男子漢!”
說出這番話時張仁奎卻未顧下午他上島時,樣子也不比他們強上多少,可這會爭的就是這麼口氣。
危澤、董皓天等人一著老闆這親隨的話,便朝著那邊看去,我的娘,可不是那邊站的不就是那十幾個洋教官嘛,這回可真是丟臉的外國去了。
搖晃著站起身來,危澤便朝前走了過去。
“兄弟們,站起來,別讓這群洋鬼子看扁了!”
“就是,是個帶把的爺們,好生的挺著!”
只是分鐘功夫,原本如軟腳蝦的六百多號人,不知從那裡頂出一股氣來,擦著嘴邊的嘔物,朝著海灘邊那片夯壓出的空地走了過去,然後又似挑釁的看著臺上的那十六名洋教官,全是一副爺們就是爺們的模樣。
“陳先生,這種激勵,只有一時的效果罷了!”
望著臺下的這群人,奧斯卡搖頭未理會這些人的那種挑釁,要回答他們的這種挑釁非常簡單,在訓練場上回答他們就行了。
激勵!
看著眼前的這些工人,他們是自己的第一批人馬,以後還在靠著他們,練出一批又一批的兵來,即便是等自己的軍校招生之後,還要靠著他們這群人,去操練那些個學生,想到這,陳默然臉一板,朝前走了兩步。
“知道嗎?看到你們的這個模樣,我只有兩字相送,”
右手一舉,陳默然伸出兩個手指頭來。
“丟人!”
兩字一出,倒是讓臺下的人心頭一顫,臉色稍稍一變。
“老子花大把的銀子,請洋教官來操練你們,一是為了護咱們產業公司的礦!二是有用之時,以御外侮!可今個我看到的是什麼,都是他孃的當了幾百年奴隸,骨子還泛著賤的混蛋!難怪庚子時,幾千號外國兵,就把咱們的兵打得個屁滾尿流,把京城拱手相送,指著這骨頭裡還泛著賤的混蛋,那仗要是能打贏,他娘就邪門了!”
本來只是想敲打一下這些人,可越說越上火,這會的陳默然連心裡的那點流氓脾氣都被惹翻了出來。連混蛋這種話都罵了出來。
而站在臺下的這四百號人卻被訓的臉色鐵青。尤其是他那句“混蛋”一出口,接著又提到庚子,曾在天津、京城和八國聯軍打過仗的危澤只覺得臉似被打了一個耳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