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嚥了咽口水,開口說道:“孩兒今日一早,帶著鄭、史二位鏢頭還有趟子手白二、陳七,一行五人出了城……”
林平之一早出了城,來到城外二十餘里外的山林中,折騰了大半個上午,收穫了四五隻雉雞,三兩隻大肥兔。
山林追逐間,五人是既累又餓,時間臨近晌午,在兩位鏢頭的勸說下,林平之打消了繼續深入山林的想法,於是,打道回府。
在山路上疾馳了一陣,林平之一行五人來到了經常光顧的一家路邊小店,準備就在此地打個尖,填飽了五臟廟再說。
一切如常,店主老蔡歡天喜地的答應代為加工食材,並順手送上了兩碟小菜,一罈水酒,讓林平之等人先吃著。
他們正吃著酒菜,小店中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原著中,青城派的那兩個小嘍囉。
也許是既定的命運,也許是林平之倒黴。
餘人彥和賈老二進了小店之後,餘人彥四下打量了一眼。
“喲嚯!賈老二你快看,這破地方居然有一隻兔兒爺。”
餘人彥習慣性的口花花了一句。
林平之聞言,氣得伸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拍,說道:“兩個不帶眼的狗東西,跑到我福州來撒野!”
林平之相貌像他母親,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平日只要有那個男人向他擠眉弄眼的瞧上一眼,勢必是一個耳光直接打了過去,此刻聽這陌生人叫他“兔兒爺”,哪裡還忍耐得住。
“日你個仙人闆闆,兔兒爺你罵啷個?”
身為餘滄海的兒子,餘人彥一向不知道什麼叫收斂,他橫行霸道慣了,此次赴閩一行,他本就老大不樂意,來到福建境內後,這裡到處都是高山,天氣又悶熱,心中早就不滿到了極點,眼下林平之指桑罵槐,他哪裡忍得住。
林平之一把提起桌上的酒壺,猛的砸了過去,餘人彥扭頭一避,酒壺直摔到店門外的草地上,酒水濺了一地。
兩夥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慌亂中,落於下風的林平之拔出藏在腿肚上的匕首,隨手一插,使勁向前送去,插入了餘人彥的小腹。
餘人彥掙扎了一會,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再無生息。
無意中殺了人,林平之七魂丟了六魂,壓根就不知道要怎麼善後,慌亂中,賈老二趨亂飛身上馬,逃了出去,等到鄭、史二位鏢頭反應過來時,賈老二早已不知去向。
手足無措的菜鳥林平之在兩位鏢頭的協助下,將餘人彥的屍體埋在小店後的菜地裡,再用銀子收買了店主老蔡,令他勿要聲張。
處理完這些事後,五人也沒有再去打獵的心事,便急匆匆的趕回了福州城。
“什麼…那兩人都是川蜀口音?”
聽完林平之的講述後,林震南“嚯”的一聲,站了起來,語氣有些顫抖的問道。
“孩兒沒去過川蜀,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路上聽史鏢頭講的。”
林平之搖搖頭,表示不知。
林震南瞧了一眼,見他還是心有餘悸,沒有從首次殺人的陰影中走出來,上前兩步,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安慰道:“平兒,善後的事宜做得不錯,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別胡思亂想,睡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父親,那兩人極有可能是青城派的,孩兒是不是闖了大禍?”
林平之倔強的搖搖頭,他想起了前段時間,關於青城派即將到來的事,不由出聲問道。
“川蜀那麼多人,哪有這麼碰巧的事,你不要多想,再說了,他自己嘴巴不積德,殺便殺了,又能如何?”
林震南頗為護犢子。
“父親,川蜀人,又會功夫,他們即便不是青城派弟子也脫不開關係。”
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