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熾烈而又毫無波瀾的目光越過眼前層層騎士,默默地看著熊戰兩人徑直向輝煌戰車退去。居然對自己的喝問毫不理睬。
“看來龍某今天要活動下筋骨了。不然,嘿嘿,只怕連別人的面都見不著。”龍在天的聲音依舊淡漠。靠在他胸前的龍炎眼神一凜。他知道父親已經有些動怒了。龐大的雙足飛龍似乎也感覺到主人的怒氣,巨大的喘息聲也忽地急促起來,從鼻孔中噴出一團團白汽。
當前幾名騎士聞言索索而退,其中兩匹戰馬也受到雙足飛龍的驚嚇,前蹄亂踏撇頭長嘶。
要知道他們面對的可是西亞城的頂級高手龍在天。除卻西亞城第一高手熊無敵外,在西亞城內還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能勝過龍在天。
龍在天催動座龍再次逼近數米,直到最先面騎士的三步外停了下來。雙足飛龍垂下頭顱來,鼻孔噴出的滾燙熱氣,幾乎就直接撲到在騎士臉上。小孩拳頭大小的火紅眼睛,兇殘地瞪著眼前的騎士。一股只屬於兇獸的暴戾兇猛氣息迎面而至。
前面的騎士驚恐更甚,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如此近距離對抗兇殘的雙足飛龍,沒有幾個人能夠不心驚膽戰的。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儘管哆嗦著嘴皮,眼睛裡滿是驚恐神色,卻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韁繩,制止了戰馬的退縮。
居高臨下的龍在天雙眼之中也不由閃過一抹激賞。面對兇名赫赫的雙足飛龍,這些弱小的騎士雖然害怕到極點,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退避。看來熊家位列西亞城三大家族,也不只是熊家變態老頭的個人威望所至。這些騎士的勇氣就十分了得。
儘管對這些騎士很欣賞,他的熾烈而無波瀾的目光徐徐掃過眼前的眾騎士,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讓開。今天我不想殺人。”
他說得很是風輕雲淡,彷佛就在說我不想吃飯一樣。這淡漠的語氣,卻使得這些久處安寧的騎士們霍然而驚,後背漸漸滲出一片冷汗。要經過多少的殺戮,才能把殺人說得如此平淡。和這樣一個人對峙,無疑是十分危險的。
熊家騎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可是卻依舊沒有一個人退縮。
在眾騎士的身後的不遠處,倚在輝煌戰車邊欄的熊戰聽到了那句話,他絲毫沒有懷疑這是對方的威嚴恐嚇。
“熊堂主,我們還是把騎士們喚回來吧!憑他們根本阻擋不了對方,何必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已經恢復一臉沉穩的熊巖,卻是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龍在天駕著飛龍飛撲而下,來勢洶洶,絲毫看不出一絲禮意。如果讓他輕易過來,豈不弱了我們熊家的名聲。”
熊戰為之一愕:“可是他們根本抵擋不了。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熊巖長吐一口氣,淡淡地說道:“身為家族騎士抵禦外敵是他們的職責。如果能夠為家族而死更是他們的榮譽。”說到這裡,他轉過頭望了眼熊戰,又將目光投向遠處:“我熊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為家族戰死。”
這句話說得平淡之極,可是卻在熊戰心裡掀起滔天大浪。以他的實際心智不難聽出,儘管熊巖的語氣十分平淡,卻透出一分至死不渝,一往直前的堅定。為了家族就是讓他去自殺,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熊戰無言地環顧左右,卻發現所有戰車衛士的雙眼都透出一分神往。
“這是為什麼?”熊戰臉上原本驚訝到極點的神情,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變成一副極為震撼神色。他很難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把家族的榮耀看得比生命還重。不過儘管不能理解,卻並不妨礙熊戰內心升起的一股敬意。
一個人能夠將一份執著看得高過生命,他就有理由得到任何人的敬意。
看著眼前這些恐慌之極,卻又拼命堅持的騎士,龍在天識趣地閉上了嘴。不過他眼中的那抹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