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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騙不了人,那人臉色蒼白,陽光下顯得肌膚有些透明,五官輪廓跟鳳泫已有七八分相似,但卻又比鳳泫長得更好看一些,眉間眼底多了一些冷漠無情。

“你是誰?”

阿曛再次問。抬頭著那個極像鳳泫的人。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她是不是曾經見過他。

那人聞言,凝視著她,勾唇一笑,“小七,本君知道你被關在九轉籠子裡受了不少苦,但也不至於竟然連本君是誰都忘記了?”

“你是……魔君?”他一口一個本君,難道就是玉娿口中的魔君離殤?

離殤笑意更濃,“幸好腦子還沒壞透。”

阿曛瞧了瞧離殤的胸口,還在往外淌血,忙問道:“你傷得不輕,還是放我下來吧。”

“你自己能走?”離殤眉毛微挑,“九轉籠已傷了你雙腿的經脈,若不及時救治,你今後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說罷,已抱緊了懷中的阿曛,往上一躍,落在空中某處。

阿曛低頭去看,卻見離殤抱了她端坐在一支色彩斑斕的大鳥之上,那鳥尾部拖著長長的五彩尾羽,極為絢爛奪目。

不得不說,這坐騎甚是拉風。

見阿曛一臉的驚訝,像是沒見過世面一般的鄉下丫頭一般,離殤只覺得好笑,“畢方,你以前常坐了畢方四處遊玩的,你不會連畢方也忘了吧?”

阿曛確實是忘記了。

或者說,她至今為止,一直當自己在做夢,只是這個夢太奇怪了而已,怎麼會夢中剖心救她的人,是鳳泫?不對,是離殤?呆歡冬血。

離殤抱著阿曛坐著畢方到了一座極為豪華的宮殿前。

宮殿中的人穿得極為華麗,見到離殤,都跪地請安。

“晗曛公主的侍從何在?”離殤冷著臉,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從。

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膝行出來,“奴婢司琴、奴婢司棋見過君王,見過七公主。”

離殤道:“趕緊去備好藥湯池。”

“是,奴婢即刻去。”

司琴司棋趕緊朝殿內跑去。

阿曛只覺得這夢做得有些長,卻又醒不來,一雙腿又動不得,只得任離殤抱了往殿內走去。

此時,離殤抱著她穿過了重重宮殿,才到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她抬頭望見那宮殿的牌匾上,三個古篆體的字,她識得,這三個字她曾經親自寫了讓人刻在石頭上的,真是“晗曛宮”三個字。

“這是……我的住處?”阿曛試探著問離殤。

“是。”

離殤抱了阿曛往裡走,熟門熟路,一路走到最後院的溫池邊。

司琴司棋兩個侍女已經在溫池邊伺候著了,溫池裡的水已備好,散發出濃烈的藥味來。

離殤將阿曛整個人放入溫池水中,道:“這藥水能醫好你的雙腿受的傷,你且先在這邊泡著,大約到晚膳時分,雙腿就能行走了,到時候我再讓人過來喊你一道用膳。”

說罷,離殤已起身離開。

阿曛瞥見他那身火紅色的衣裳上,胸前處的血已凝結成了一片黑色。

司琴抱了一件流雲錦紅色長裙站在溫池邊,對阿曛道:“七公主,換這套紅色長裙可好?今夜晚宴,七公主無論如何也要將六公主比下去。”

“為何一定要將六姐比下去?”阿曛瞥了一眼司琴手中的紅裙,想到剛剛離殤一身紅衣,便對司琴道:“換一身。”

司琴不情願,“公主,魔君愛紅色,您不是一直也喜歡穿紅色的衣裳麼?再說,您的衣裳裡,除了紅色幾乎沒有別的什麼顏色的了。”

阿曛以手揉了揉眉心,“隨便什麼衣裳拿一件來,只要不是紅色的就行,實在不行,”阿曛瞧了一眼司琴,見她跟自己的身形差不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