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詩氣死了,跑出花園,差點沒破聲大叫,她到處找,到處跑。終於,在一座假石山後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他不就是左天培嗎?
“左天培!”
“啊!夢詩,”天培伸出兩臂:“你今晚的髮型和旗袍晚服真高雅。”
“你在這兒幹什麼?”
“剛才和愛詩,不,二姐……”
“拉起你的袖子。”
“幹什麼?”
“拉起……袖子。”夢詩氣得全身發抖。
天培不知所措,只有拉起晚服的袖子。
“脫下袖口扣,拉起襯衣袖。”
天培照著辦。
突然,夢詩抓住他的手臂,用盡全力的咬下去,久久不放。
天培咬緊了下唇,皺著眉:“怎麼了?夢詩,夠了沒有……夠了吧……”
夢詩大概自己也沒有氣,她推開天培,身體有點搖晃,她扶住石塊。
“夢詩,你沒事吧!”
“不關你的事!”她氣若游絲。
“夢詩,”天培把她扶進懷裡:“你打我咬我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竟然勾搭我二姐!”
“勾搭你二姐?你說到哪裡去了?”
“你和她躲在假石山後幹什麼?”
“我還是剛進來的,根本沒跟她在一起!”
“你竟然否認和二姐出花園!”夢詩的氣力回來了,她摔開天培。
“我沒有否認。是二姐帶我參觀花園,你們這兒前後花園都看過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兩個人偷偷的跑出來。”
“我找不到你,二姐說你跟大姐進去了,我以為你們有事要走開。況且,我又不是跟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在一起,愛詩是你姐姐,她陪我參觀花園,是一番好意……”
“……”天培繼續說:“假如我拒絕你姐姐,你會怪我沒禮貌。”
“她在花園跟你說了些什麼?”
“說一些閒話,問我喜不喜歡旅行,關心一下我的工作,也談談她自己的工作。”
“她沒有約你到外面見面?”
“沒有。她只是託我辦一件事,要了我的電話號碼。”
“這是第一步!”
“第一步?我不明白。愛詩不是你姐姐嗎?你不是要我尊敬你的家人?我做錯了?”
夢詩啞然。愛詩的確是她的姐姐,他對她尊重友善,甚或討好她,也只是為了對夢詩好,他事前根本不知道愛詩心懷不軌,他做錯了什麼?不知者不罪,她怎能怪他?
“你不覺得我二姐很性感,很動人?”
“什麼意思?”
“好,坦白一點說,見了這樣迷人的女孩子,你不動心?”
“你,夢詩,”他面一變:“你傷害了你姐姐,也侮辱了我。愛詩是你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我又不是禽獸,我會愛上自己的姐姐?”
夢詩看了看他,突然拿起天培的手腕,那粗大的手腕上,夢詩的齒痕,清晰可見,而且破開了的皮,仍然在滲血絲。夢詩用手帕輕輕印去血水,又在傷處吻了一下:“痛嗎?”
“怎能不痛?不過,現在已經抵銷了。”天培把她拉進懷裡:“你為什麼這樣刁蠻?”
“因為愛你!”
“愛我就要對我有信心,毫無理由的爭吵,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對不起!天培。”她嘆口氣,把臉埋在他的頷下。
“你還是個孩子,任性的孩子。剛才二姐說,進去把你找來陪我,你沒碰見她?”
“碰見了,她什麼也沒有說。”
“這就奇怪了!她說裡面太吵,這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