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經有點涼了,我正讓翩躚重新燒。”
“嗯。”莫思歸用剪刀飛快的把樓明月傷口附近的衣物都剪掉,而後扯過水盆,用布蘸水將傷口周圍的血跡先清理乾淨,傷口上則直接用他配製的藥水清洗。
除了安久之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莫思歸沉著臉,一點一點的去接那被砍開的皮肉,額頭上滲出大量虛汗。
安久用布幫他擦拭乾淨。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能行。”莫思歸道。
安久一句廢話也沒有,擱下東西便轉身出去。
屋外的人或站或坐,趴在地上的小月突然起身,李擎之見安久出來,問道,“情況怎麼樣?看神醫臉色不太好。”
“大概沒事。”安久不確定樓明月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隋雲珠點頭,“神醫面色不好,大約是因為受傷之人是樓二吧。”
若是旁人,就算血快要流乾,他恐怕也是淡然施針,根本不會觸動心神。
“能將樓二重傷至此,對方也不是常人,擎之跟我去島周檢視,以防萬一。”隋雲珠道。
“好。”李擎之應聲。
朱翩躚燒好熱水送進去,小月也尾隨,屋外就只剩下盛長纓和安久。
他發了一會兒呆,忽然問道,“阿久可曾見過楚大人?”
“見過一回,怎麼了?”安久問。
“凌將軍一貫行事沉穩隱忍,突然轉變總會有原因。我略略估算了一下,他在你們還未離開河北大營時就已經有所改變。我以為……”盛長纓話說了一半,猶豫起來。
“以為什麼?”安久心裡已經隱有揣測,“此事與楚定江有關係?”
盛長纓看著她,點了一下頭,“也許能救凌將軍的人只有他,而他……”
卻是最不可能救凌子嶽的人。
安久道,“你與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勸說他?”
“是。”盛長纓看起來依舊一副很困的模樣,狹長的狐狸眼周圍還帶著淡淡的青黑,但是比之從前已經好太多,可見最近被朱翩躚養的不錯。
“我也很欣賞凌將軍。”安久說罷,話鋒一轉,“但我不會勸說楚定江,如果他要凌子嶽死,那一定是有凌子嶽必死的理由。”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想讓凌子嶽的死,激起宋人對皇權對遼國的反抗,阿久,你可知道這有多險?”盛長纓嘆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保守派都如盛長纓一樣的想法。
“盛掌庫為什麼管起這些事了?凌子嶽是你家親戚?”安久不解,盛長纓知道的很多,但是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眼前只瞅著控鶴院那一畝三分地,從來不管其他。
屋內逸散出濃重的藥味,盛長纓看了看屋裡,“有所感觸而已,只是心中以為,能為了家國奮不顧身的人,不應死在別的事上。你若不願意勸,只當我沒說。”
盛長纓自己做不到憂國憂民,但不耽誤他支援這些人。
安久看著門窗,微微抿唇。
“還有,在離開控鶴軍之前我便看見訊息,遼國新帝才剛剛登基沒多久,且重病纏身,若是沒有心頭血活不過五年。對此他們是勢在必得,你要小心了。”盛長纓道。
“嗯。”安久道。
盛長纓見她在想事情,便未打擾,靠著柱子閉眼休息,一會兒工夫額頭上便冒出點點虛汗。他習慣了忙碌,一直以來是用這種方式求生存,如今閒著,有點患上焦慮症的感覺,總是覺得心裡惶惶。(未完待續。。)
正文 第 211 章 定案
約莫兩個時辰,莫思歸渾身是血、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站在廊上,默默塞了一粒藥丸在菸斗中,點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