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揉拽抻拉油炸而已。”半芹低頭說道。
“不過是一點小食,也急著要即刻吃。”週六郎有些不屑的說道,“桑子,莫要你父親說你玩物喪志。”
秦郎君笑了,搖頭,一面再次折下一根吃。
“小食?食無小事。”他說道,“只不過略加了蜜糖,多加揉拽,便與你我往日吃的不同,怎麼你我沒想到?”
“我又不是廚娘。”週六郎嗤聲說道。
秦郎君搖頭。
“非也。”他說道,“用不用心而已,如果用心,吃喝玩樂行住坐臥皆能與眾不同。”
“在那些事上用心,又能如何?小道而已。”週六郎依舊嗤之以鼻。
“又或者說,能在這些小事上都能如此用心,可見其心多竅。”秦郎君笑道。“小道大道,皆是道,聚小為大,小道也不可小瞧。不是有那句見微知著的話嗎?”
週六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面前擺放著炸食的盤子往秦郎君這裡一推。
“吃,吃,全給你吃,快吃,堵住你的嘴。”他喊道,“我是自找罪受跟你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傢伙辯論!我算知道為什麼覺空那老和尚見了你就跟啞巴似的!他寧願不傳經佈道也不想招惹你這個呱噪的佛尊!”
秦郎君朗聲大笑。
“什麼叫無理,那是你們明知自己無理無法自圓其說罷了,你們這些人,只見他人過。從不肯認自己錯。”他笑道。
“打住。打住。你要是再叨叨,我可就走了。”週六郎故作煩惱的喊道。
說罷又回頭看半芹。
“都怪你做什麼這小食,惹出這些麻煩。”他喝道。
這是公子在和自己開玩笑。只有看重自己才會對自己如此隨意,半芹面帶歡喜的低下頭。
“是,是奴婢的錯。”她施禮說道。
秦郎君笑著也飲了酒。
“半芹,這小食叫什麼?”他問道。
半芹低著頭,耳邊迴盪起曾經相似的對話。
“娘子,這叫什麼?”
“我,不知道。。”
其音繞繞在。
“奴婢,不知道。”她說道。
秦郎君看她。
“不知道?”他問道,有些奇怪。
週六郎不耐煩的嘖了聲。
“不就是一個吃的,哪來的那麼多名字名字。”他說道。
是啊。可是,為什麼這丫頭不說沒有名字,而是說,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的意思是它是有名字的,既然有名字,那麼就是說有主人。
它的主人,不是這個丫頭?
那是誰?
秦郎君開口要問,週六郎打斷了他。
“我是來找你喝酒的,不是來找你談食論道的,悶死人了。”週六郎拎起酒壺塞給他不耐煩的說道。
將談詩改為談食,貼切!
秦郎君哈哈笑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讀書人一武人,一瘸子一健壯少年,在外人看來完全不搭的不該有交集的二人卻是從小到大的好友。
粗中有細,雅中有俗,談談而談,豁然相處。
秦郎君拿起酒壺直接仰頭就喝。
週六郎撫掌。
“這才對了。”他笑道。
酒過三巡,這般吃法二人都醉了,興頭上來,週六郎提議去城外騎馬觀山,秦郎君因病疾不能走路,藉助馬能暫時享受自由行馳的快感,所以也愛騎馬,二人一拍即合,招呼小廝呼啦啦的下樓離開酒樓。
半芹獲准跟隨。
“可是我不會騎馬啊。”她有些歡喜又有些忐忑的說道。
“怕什麼,讓公子教你。”另外的丫頭嘻嘻笑道。
半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