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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ldo;是一張亞森&iddot;羅賓的名片,賀木裡檢察官閣下。&rdo;

儲存著寶冠的大保險櫃的鑰匙被盜走了,卻留下了一張羅賓的名片。這樣看來,賀木裡也不得不承認這起案子是羅賓一夥乾的了。

賀木裡的心緒非常不寧靜,他將自己鎖在一個房間裡,兇猛地吸起香菸來。莫爾頓因為過度的恐懼和傷痛,只好帶著滿身的疲倦,回自己的寢室,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此刻,在大廳裡只剩下了兩個人,即公爵和倍休。

&ldo;倍休組長,知道您是一位精明、能幹的著名偵探,我非常欽佩您。我想,要抓住這個案子的主犯羅賓,您一定會有辦法的。可是,我可以在旁邊給您幫忙嗎?&rdo;

聽公爵這樣謙虛地說著,倍休的臉上不禁布滿了歡喜之色。夏木拉斯公爵是名門望族的後人,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推崇,倍休自然會從內心裡感覺到高興。

&ldo;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假如可以得到您的大力支援,那我就同猛虎生翼一般,我求之不得哪!&rdo;

&ldo;依我看,這個搭在窗子上面的梯子是他們進入室內的工具,竅得東西後,又從梯子那裡運走,穿過庭院,從空場上的建築物旁……&rdo;

&ldo;公爵,請稍停一下。我以為,那架搭在窗子外面的梯子,只不過是一個欺騙孩童的小把戲,想以此蒙弊我們罷了。如果從那裡著手進行調查,絕對不可能查出事實的真相。從那個窗戶爬過來的,只要從旁邊空場上建築工地搬過來梯子的兩個人而已。他們進來時,腳印留在了院子裡,可是,我們卻沒有發現他們逃走時的腳印。換言之,有人從梯子上了樓,卻沒有人順著梯子下樓去。關於這一點,我想證實,只要我們檢查一下腳印的方向就可以了。可是,賀木裡檢察官偏偏認為這個梯子是一個重要線索,結果只能是鑽進了罪犯設下的圈套,枉費了許多時間。&rdo;

&ldo;可是,掉到地毯上的書本表面的腳印又怎樣解釋呢?&rdo;

&ldo;那肯定是一個罪犯坐在沙發上,把從建築工地上帶來的水泥塗抹在一隻鞋子上,然後特意在地上走來走去,之後又把一本書放在地毯上,故意在上面踩一腳,他們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以為他們是經過建築工地上來的。&rdo;

&ldo;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rdo;

&ldo;這是很容易調查出來的,這麼大的房子裡擺著那麼多名畫和工藝品,想要把它們全部運走的話,肯定需要許多人手。假如他們都是從工地上過來的,那他們的鞋上一定都沾有水泥,這樣,地毯上不就到處都是腳印了嗎?即使把全巴黎的清潔工都請來,那些水泥腳印也無法清除乾淨。可是,當我用放大鏡非常細緻地搜查時,居然沒有發現一點點痕跡。由此可以看出,他們是故意把腳印留在書本上的。這的確是一個非常狡詐的陰謀。我們不必再去理會那個腳印了。&rdo;

&ldo;我明白了,這真是縝密至極的推理。&rdo;

&ldo;如此看來,調查的範圍就可以縮小很多了。罪犯是把那些東西從哪裡運走的呢?現在,我們可以推斷,既不是窗戶,更不是經樓道由正門而出。因為,我們沒有發現留下一點兒形跡,而僕人們也沒有聽到搬運東西的響聲。他們雖然被綁了起來,而且嘴也被堵上了,可是,他們的耳朵還在起作用。於是,那些東西既不經由窗戶,也不是由樓道運走,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出口了。&rdo;

&ldo;這個僅剩的出口是煙囪嗎?&rdo;公爵說。

&ldo;沒錯兒,按照應用理論學上的排除法法則,我們把一切可以作為出口的地方羅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