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額頭中抽出一團乳白霧靄,打入了那枚藍色精金牌中。做完這些,原本滾熱的嬌軀變得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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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過去,佳人也在黎明前離開。天九一邊盤坐在密室中修煉,一般留出一絲神識,關注前方畫幕上的變幻,特別是自己感興趣的幾個老和尚。
晌午時分,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右方畫幕底角。破敝袈裟,破布帽,拿著個黑黝黝又油膩膩的缽盂,如菊花般訕笑的臉孔,賊兮兮吧唧著一根大大的靈豬棒子。
“破老頭!”天九震身而起。
畫面出現,意味著大戰即始,沒有在畫面中出現其實才意味著安然無恙。
破塵老和尚前方,一位俊秀的白袍青年彪身挺立,白袍青年身上,迸射出層層威壓,將萬丈方圓悉數籠罩。他單手成爪,爪尖上,留有一點油漬,顯然剛才已經對老和尚動過手。
“喂喂喂!小青年,你追老和尚也追了小半刻,你看看老和尚,都這麼窮酸了,你還要死命劫,有必要麼?”破老頭咧嘴喊道,喊完,不忘啃了一口手中的靈豬棒子。
白袍青年看著破老頭手中的東西,眼眸深處露出渴望之色,他情不自禁咂吧了一下嘴巴,冷聲笑道:“老和尚,你不僅修為高深,而且絕對是這些修士中最富有的一位。”
“我富有?”
破老頭暴跳起來,扯著破袈裟,揚起脖子,大聲吼道:“小青年,你看清楚點,破袈裟,破帽子,渾身沒有三兩肉,一把老骨頭,都窮得要去當褲衩了!我提點你一下,左邊通道上有幾位九州花王來的傢伙,特別是一個白嫩嫩的俊老頭,那可是富可敵國,是咱九州的第一土豪,你現在去劫他,保證滿載而歸!”
“不,應某就劫你!把寶貝交出來吧,有舍才有得,我拿到東西,自然放你離開。”白袍青年攤開手掌。
“你這個小青年,真是油鹽不進!你都化神末期修為,還打劫一個破老和尚,信不信老頭跟你拼了?!”破老頭齜牙不已。對方修為比自己明顯高深許多,真打起來,獲勝機率極低。最要命的是,對方遁速還極快,逃也很難逃脫。
“拼了?哈哈哈!老和尚,要不是應某看在你身上帶有承天之氣,早把你撕了。你的化神域最多不超過二十萬丈,應某是你的五倍,你要是敢出手,你會虐得很慘!”
破塵老和尚嚥了一口唾沫,思考幾息,悻悻然摸出一個儲物袋,輕輕一抖,浮出一塊玉牌和百來顆中階靈石。
“老和尚身上只有一塊玉牌,幾顆石頭,你說,你看中了什麼?”
“咦?中階靈石!老和尚,中階靈石拿過來吧!承天玉牌自己收著。”白袍青年看見靈石剎那,露出驚喜之色。
“行!你拿去吧!”
破塵老和尚心底竊喜,連忙收起玉牌,將靈石轉入儲物袋,點到白袍青年面前。做完這些,他閃身欲走。
“等等!應某要的東西你還沒給!”
“還有?哎喲喲,我的小哥啊!老頭還有一條褲衩,你要不要?”
“褲衩不要,應某要你手中剛才吃過的靈豬。”白袍青年舔著嘴唇說道。
“靈豬?!”破塵老和尚露出極至鬱悶之色,他哀嘆一聲,麻利地丟擲了一隻靈獸袋,袋子中,裝著三隻三品靈豬。
“小哥,您以後打劫,要先說要什麼,這麼打啞謎,老和尚陪你玩不起!”破塵老和尚搖頭不已,百數顆中階靈石嘩啦啦就出去了,摺合起來,差不多一億的極品晶石。
白袍青年掃視了一下靈獸袋,臉上浮起大喜之色,他略一點頭,化為一道白芒消失在山峰頂上。
“想吃靈豬就早說嘛!害得老和尚白白損失了一百靈石!”破塵老和尚極不甘心地朝著白袍青年消失處吼了一聲,吼完,才鬱悶地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