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砰的一聲,羊須修士身體四分五裂,化成片片血肉,半邊墓臺慘紅一片。
手起,劍出,金丹滅!不過眨眼之間。
靜,死一般的靜謐。
雖然羊須老者金丹受創,但是要被瞬殺,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
葛遠灰黑著老臉,沒有看南戰天,而是死死盯著童長老和七心長老,對著前邊的白面書生傳音了幾句,看見白面書生微微頷首後,略探出身,咬牙切齒道:“童焱,七心,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這是爭鋒會場,是東極墓地,你們是不是要反了?!”
童長老冷汗涔涔,咬牙切齒道:“哼,別拿大話唬人!我只是來討還一名我十八峰弟子的侍妾而已,要是有人挖你弟子的牆角,你忍心不管嗎?”
葛遠老臉哆嗦,偷偷瞟了一眼桂蕭蕭,不知如何反駁。
童長老緊咬牙關,看著漸漸消散的血霧,心中泣血。他的一名長老就如此灰飛煙滅,而且還不敢公然報復,這如何讓他能夠忍受?!
此時的七心長老嘴巴抽搐,根本沒有理睬周圍的情況,而是看著灰敗的靈甲和空空如也的東靈鍾掛鉤,肉疼不已。
站在童長老身後的曲可為,早就身如篩糠,顫抖著,噗通一聲,跪伏在地:“葛掌門息怒,三位督查使息怒,都是小人的錯,不該唆使師傅和幾位長老替我出頭,小人知罪!小人認罪!”
“曲可為,到底怎麼回事?”於鑫瞟了一眼七心,眉頭緊蹙。有暗部加入,事情總是棘手。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
曲可為連連磕頭,咬牙閉目:“特使大人,小人以前的手下叛逃華辰,還私自捲走了我師傅的一筆價值不菲的寶物,這次我聽到訊息,聽說這名女修隨華辰來了東靈,於是唆使師傅和七心長老替我出頭,想搶回原本屬於我們的寶物……”
“閉嘴!什麼寶物,沒有!葛遠,我這徒弟瞎說,是這樣的,那位女修本來是劣徒的侍妾,不想滯留華辰不歸,還公然從了別人,我氣憤不過,所以打算帶回去審問,剛好,七心長老來訪,於是相約一起來了這五級墓臺。打鬥之事,都是老夫指使,你看著辦吧!”童長老哀嘆著說道。
“喂喂!老頭,藥可用隨便吃,話不可以亂說。這桂蕭蕭既不是你徒弟的侍妾,也不是我的侍妾,你搞清楚好不好!”天九黑著臉呼道。
“放肆!你這隻螻蟻,有你說話的份嗎?大家都看看,這兩人大庭廣眾之下已經摟抱在一起了,還說沒有姦情?你們信嗎?”童長老面帶譏諷地指著天九和桂蕭蕭。
“不信!”南戰天擠出兩字。
於鑫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兄弟,既然挖了人家的牆角,就要爽快點,侍妾就侍妾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這模樣,說沒有一腿,打死我也不信。這樣吧,你不是號稱什麼‘晶爺’麼,出點血,補償補償人家,不要讓人家人財兩空嘛?!”
“呃……?!出血?”天九猛嚥了一下口水。
歐陽德一聲冷哼,指著桂蕭蕭:“一派胡言!葛掌門,你看看我華辰這位弟子,她是你東靈門的人嗎?當日在我落霞殿,可是有很多人證在的……”
葛遠嘴角微微搐動,眼睛眨眯不停,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修士,尤其看到布衣道人和惠仙子也在列時,尷尬地說道:“不錯,這位女修我確實說過,不是我東靈門的弟子。但是我沒有想到,她曾是我東靈門外門管事的侍妾,所以此事還得另當別論。於大人的提議有幾分可行,要不這樣吧,我做個保人,你這位弟子只要拿出一萬高階晶石,賠償給我們這位管事,此事就算完結,眾位覺得如何?”
“不行!”
曲可為斷然否決,他可知道,被桂蕭蕭帶走的納寶囊中可是有好幾十萬的高階晶石。
“真的不行?”於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