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負盡天下也在所不惜,不就是一個雲依嗎?若你所願,我必殺之。
玉龍山上,薛晨將藥瓶置於林媚兒鼻下。林媚兒打了個噴嚏,悠悠轉醒。
林媚兒睜開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薛晨將頭湊到林媚兒眼前,林媚兒皺了皺眉,抬起手將他的腦袋扒拉開,慢慢坐起,扶著頭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話音剛落,林媚兒意識到什麼,驀地放下手,認真打量四周。
“這是在哪?這根本不是伊人嬌,這是哪裡?”
薛仁冷冷道:“玉龍山。”
林媚兒怔住:“我怎麼會在玉龍山?”林媚兒仔細想來:“我明明在伊人嬌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
林媚兒想了會兒,突然抬起頭,直直看向薛晨:“你們不會是貪生怕死,故意把我擄來,想我和你們一起躲著,避開一切危難的吧!”
不待薛晨反駁,林媚兒激動地起身抓住薛晨的衣領,大怒道:“薛晨,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叔父也就罷了,他本就沒有心,和依依也不相熟,可你不一樣,你和依依也是好友,你怎麼能丟下她不管,還為了一己私慾把我也給擄走呢!”
薛晨也有些怒了,沒想到林媚兒竟然是這樣想他的。薛晨正待開口反駁,薛仁先開了口:“別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自以為是地亂說一通好嗎。你在這裡,是你口中的依依的傑作,和我們叔侄無關。她不想我們去盛京礙手礙腳,我們自是不會去討人嫌的。你若是實在不滿,回去便是了,別對著我們叔侄大呼小叫的,看了心煩。”
林媚兒不可置信地看向薛仁:“你說的可是真的?”
薛仁冷冷道:“哼,倒是有什麼不能說,得要我薛仁說假話了?”
林媚兒沉靜下來,思索了一陣,然後喃喃道:“依依確實說過,若是情況不對我們便先行撤離,可是還沒到時候的,怎麼就這麼急著讓我離開了?”林媚兒抬頭問向薛仁叔侄:“你們可有回盛京見過依依,依依是這麼說的?”
薛晨搖了搖頭:“我們在盛京不遠處的鎮上遇到前來接應的人,我們將藥物交給了他,另外去信給了雲依。你我們也是在玉龍山附近遇到前來護送你的人的。”
林媚兒皺眉:“不對啊,若是依依有心讓我走,會瞞著我是必然,但一定會在你們回去之後讓你們把我一起帶走的,不可能就這麼急著都不讓你們回去。盛京的形勢還沒有嚴峻至此啊。”
林媚兒望著薛晨道:“依依的信件呢?”
薛晨將剛剛收到的來自雲依的信件拿出遞給林媚兒,林媚兒拿過細細看來,薛晨在一邊解釋道:“這是前不久收到的來信,青兒送來的,是雲依的筆跡,裡面只有祝福我們的話語。”
林媚兒看完信件,對薛晨道:“就只有這一封信件嗎?還有呢?”
薛晨奇怪道:“就只有找一封啊,有什麼不對嗎?”
林媚兒眼神漸漸幽深起來:“這封信確實是依依的筆跡,亦是依依的口吻,可是這信不對。”
薛晨不明白,都這樣了,分明就是說這就是雲依的親筆信了,還能有什麼不對的。
林媚兒在薛晨奇怪的目光中一邊思考,一邊緩緩解釋道:“依依就這麼自作主張把我送出來,是差了我一個解釋的,以依依的性子,必然會給我留信,向我解釋並且告歉的,不會就這麼傷感得說幾句祝福的話了事。”
林媚兒看向兩人,認真道:“你們也看過這信了吧,不覺得這信寫得過於晦澀,細細品來,不是要我們成全她讓她獨自面對危難,而是她想成全我們,祝我們安寧幸福嗎?”
薛仁雖是滿臉不耐,卻是立刻細細想來那封信的內容,薛晨則是直接拿過信件再次細細看來。他們拿到信看過後便置於腦後,也沒細細品味,如今聽林媚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