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
雲輝濤有點不大自在,於是定了定神,自懷中取出一信,恭敬的捧著,遞了上去,道:“家師只讓晚輩送信前來,一切事情,家師都已在信中說明。他老人家還說了,讓晚輩一切聽憑前輩吩咐。”
雷正剛笑笑道:“賢侄客氣了!”他隨手接過信來,撕開一道口子來,取出裡面的信箋,細細的看了一遍。他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沉思半刻,他將目光轉向雲輝濤,詢問道:“賢侄,恕雷某冒昧的問上一句,訊息是否當真?”
雲輝濤早已知道信中內容,便不卑不亢道:“此事千真萬確!本派有一師兄與那些人有所交往,隱約聽到了風聲,便冒險深入,歷盡艱辛才探得這個訊息。因為事關重大,家師這才名晚輩帶同數十位師兄師弟暗中前來,聽候前輩的差遣。”
雷正剛盯著他瞧了一會,微微笑道:“事情既是屬實,那便須從長計議了。賢侄你遠道而來,舟車勞頓,只怕未曾好好休息過。還是先下去歇息一晚,待明日有了定計,我再派人通知於你。”他對守在門外的司馬玄道:“小玄,你送雲少俠下去休息。記得要好生招呼客人!”
雲輝濤恭謹的執了一禮,慢慢的退出門去,和司馬玄靜靜的來到院外,這才開始有說有笑起來。雷正剛緩緩坐了下來,右手扶於桌上,嘆了一口氣,凝望著窗外,深邃的眼神裡滿是沉重。他定定的入了神,右手食指下意識的輕彈著,剝剝的脆響聲甚有節奏。
一會兒,門外來了一名鬚髮半白的老僕,端著一個托盤。他瞧見雷正剛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輕輕敲幾下門框,發出剝啄剝啄的響聲。雷正剛驀地驚醒過來,轉臉看見是那老僕,臉上的皺紋緩緩舒展開來,微笑道:“老雷,你來啦!”
老雷進了屋子,放下托盤,這才出聲道:“少爺,都這麼晚了,你還是歇下吧!不要太勞累了,身體要緊。唉,都說過多少遍了!”語氣裡帶了點埋怨之意。
雷正剛瞥了一眼桌上那厚厚的案卷,苦笑著道:“我也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事情多,總不能拖到明天吧!嘿,老雷啊,你每晚說的都是這句,說了幾十年了吧!也該換句新鮮一點的了,說不定我會聽上一回呢!呵呵呵呵……”他輕笑起來,人顯得輕鬆很多。
老雷無奈地笑了笑道:“除了這句,少爺,你讓我還能說些什麼呢?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都幾十年了!嘿!”雷正剛盯著老雷瞧了一會,忽地長嘆一聲,道:“老雷,你注意到了嗎?你白髮又多了不少哦!歲月催人老,都是白頭人哪!”
老雷抬眼瞄了瞄他的雙鬢,嘿了一聲,言下之意甚是明顯:“你還不是一樣?”雷正剛望向窗外,目光飄忽悠遠,道:“我記得當年離家而去之時,你便隨在了我身邊。呵呵,那時少年懵懂,倒是惹出了不少笑話。你當年的脾氣不曉得有多火暴,整天為了我被人欺負而打架,吃了不少苦。想不到匆匆幾十年過去了,大家都老了,你火氣倒是消了不少。唉!”
他長嘆一聲,額上皺紋微微扭動一下,似在訴說著同樣的滄桑。老雷也是靜默不語,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
“都說歲月不饒人,嘿,可真一點不假。你……咦?”雷正剛定定的盯住了窗外的高樹,目光裡隱隱有些驚詫。老雷本來暗淡無神的眼裡立刻精光暴長,微曲的腰也挺直起來,整個人頓時威勢十足。他抬步跨到了雷正剛前面,警惕的瞪著那樹。
老雷自己聽不到半絲聲息,不清楚有什麼事情。但自雷正剛驚訝的聲音裡,他卻知肯定發生了什麼狀況,便馬上做出了行動。雷正剛行前兩步,與老雷並排而立,朗聲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大駕光臨?雷某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請下來一敘如何?”
仕進待在樹上,見到雷正剛感懷身世,老態彌現,不禁微微心傷,身子稍稍動了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