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去醫院問問眼睛的事吧?如果能做,就先把手術做了,手術費她隨後再還給乾爹。兩個月的工資,大概夠了吧?
伸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揹包,盤算著先辦張卡把錢存了。做手術一萬夠不夠?餘下的每月還能賺點利息呢。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新室友于芊芊提著一袋水果回到了宿舍。
這位美眉家在郊縣農村,進城務工幾年,早已褪盡了下里巴人的土氣,只叫人想到一個詞——新新人類!
對方有點自來熟,性格大大咧咧,很好處。平日裡總愛掛著耳機,喜歡五月天和王力宏。
“姐們兒,吃了麼?沒吃一起麻辣燙去。我請客,往後大家在一起多個照應!”
莫莉愉快地點了點頭,“恩恩,好。我請,吃什麼你說。”
“甭爭——我先來的,我請!回頭有吃你的時候,別急。”壞壞一笑,隨手將揹包丟在鋪上,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今兒被領導剋了吧?晌午我聽阿當說了。”抄起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機,“咔吧”一聲點著了煙。
“快別提了,非叫人化妝,畫淡了又不行,徹底被打敗了!”
“你幹嘛不畫呀?”彈了菸灰,連打了幾個哈欠。
“我不喜。。。。。。跟鬼似的。。。。。。”挫敗,鬱悶地撇著小嘴。
“傻了吧你!咱一干酒吧的,您當自己是人民教師呢?燈光底下不化妝那還能看啊?不信你明兒就帶一鏡子去,不化妝才像鬼呢!”
“可我不會畫呀。”抱著小么雞鬱悶地攤軟在鋪上,悵然仰望著露出地面的一溜狹小的窗子。
“學呀!說話、走路,什麼不是學的?誰成精了生下來就會?”放下水杯,低頭翻看著手機,“我剛進京那會兒也就是土鱉一個!”找出手機翻拍的老照片,舉到她眼前,“你看你看,我那會兒整個一“村兒葫蘆”,看那小花衫、燈籠袖,夠淳樸的吧?”
“啊?這個是你麼?”接過手機,抬眼望向對方那一頭時髦的紅髮,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不像,一點都不像!”
懶散一笑,“我媽說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打扮漂漂亮亮的,想過好日子就得自己奔去!”
“呵呵,看來咱倆都是苦命的孩兒——沒指望了,靠自己吧!”
“是啊!這不剛談一男朋友,人馬馬虎虎,對我還成。不過,她媽不願意,嫌我家是農民。工作嘛,壓根就沒敢跟他媽說。要是知道我在酒吧工作,非把他打殘了不可!”
“那還處?註定沒結果。。。。。。”倘若不成,人家大不了回老家尋一個。而她呢?
“有什麼辦法,喜歡上了。就看他怎麼跟家裡說吧。我真挺茫然的,他又不是什麼高幹家,他媽還事事的,把她兒子當祖國的花朵一樣精心呵護著。”
“那你圖什麼啊?”莫莉一臉茫然。
芊芊擠熄了煙,詫異嗤笑,“呵,幹嘛非得圖什麼呀?喜歡,在一起開心不就得了麼!”
“嗯,說的也是。寧可找個自己喜歡的,最起碼看著舒心。要是看著就心煩,挨一下就滿身雞皮疙瘩,那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酒吧訪友 西點女廚
雷仁從付美蓮口中得知,莫莉已“棄她而去”,進駐了新的根據地。順便提議兩人找個地方喝一杯,順便去看看莫莉。記得他說過,方便的時候會去給莫莉捧捧場,於是在下班之後結伴去了後海。
對於付大美女身上的香水味深惡痛絕,總之,他討厭這種膩人的花果香的怪味。終於忍到下了車,仰望星空長長地舒了口一氣,順著指向複雜的路標尋覓著記憶裡的地址。
“叫什麼名?”付美蓮指的當然是那個酒吧。
“百度。”因為是網路專用名詞,他記得特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