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她按京城裡的貴女通常的標準備上一份嫁妝。只是二十四弟的親事總要先與父王母妃打個招呼,再通知宗人府記個檔,我派個人去京城辦好吧。”
司馬十七郎非常滿意,王妃從來都是心胸寬大目光深遠的貴女風範,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非常大方,不計較金錢。他知道王妃一定會給二十四弟媳置上一份像樣的嫁妝,而且這份嫁妝,最後也會進自家兄弟之手。
身為本時代的男人,司馬十七郎不僅愚忠愚孝,而且還對自己的家人非常照顧。他雖然對岳家也好,但是在他的骨子裡還是認為兄弟才是一家人,而王妃嫁過來當然也是司馬家裡的人。
而盧八娘呢,對這一切心知肚明,怎麼應對她也有經驗得很,只要不影響她個人的利益,她一貫喜歡做出非常賢良的樣子,不只司馬十七郎對她感念不已,整個淮北軍的人都認為她再賢良不過。
於是幸運的司馬二十四郎後來就娶到了士族女為妻,還帶著豐厚的嫁妝,更覺得自己跟著異母兄長到淮北來是完全正確的。若是留在齊王府裡,誰又肯為自己打算呢?在他走之前,二十三兄的親事還沒有著落,聽說最末流計程車族也不願意把女兒嫁進齊王府,這也是他當時才毅然決然出了京城的原因。
忙著薛九孃親事的同時,盧八娘當然沒有忘了司馬十七郎真正的側妃薛祺娘。一天趁著司馬十七郎比較空閒時,她笑著說:“我們一起去看看祺娘吧,你還一次沒去過吧。”
司馬十七郎一次也沒有過去看看薛祺娘,忙只是個藉口,他並不願意面對薛祺娘,一個有缺陷的女人,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喜歡。但薛家畢竟送來了糧食,祺娘又是他的表妹,他已經對薛家的表妹有種隱隱的歉疚,這種感覺他自己並沒有認清,但盧八娘卻看得明明白白。
這種歉疚,盧八娘不能放任著,由著它發酵,那樣會釀成禍患的,於是她要及時阻斷一切隱形的不利因素。
司馬十七郎帶了些不情願,但是他還是聽了王妃的話,畢竟薛氏進門已經好幾個月了,他還連院門也沒邁進過一次呢,作為夫主,確實說不過去。
進了薛氏的小院,看到整齊的佈置,司馬十七郎先點了點頭,王妃一點也沒虧待薛表妹,小院的佈局用品都要比正院還用心,進了屋子,他就更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自從出了京城,他就沒有再見過如此的風雅。
磊成一面牆的書簡,放在窗前的古琴,正擺著的棋譜殘局,白瓷瓶中的鮮花,這一切都與軍營形成了相當大的反差,更突顯了一種魅力。
這其間的薛家祺娘,身著淡雅的曲裾,手執一把素面紈扇,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美好得不似人間凡物。
因為薛祺孃的問題,司馬十七郎和盧八娘並沒有帶下人進來,而祺孃的婢女送了茶也趕緊下去了,屋子裡就只有三個大人,還要加上旭兒一個小孩子,盧八娘在出來時順手將兒子抱了帶過來。
薛祺娘請淮北王和王妃在上面坐了,行了大禮,然後在王妃的示意下忐忑不安地在淮北王的下首坐下,整個過程她並沒有開口。心中一直迴盪著母親在送她出門前對她講的話,“糧食被劫了,淮北王一定因此恨上你了,你到了王府一定要順從聽話,如果淮北王來看你,要記住,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你要恭順,不管是對王爺還是王妃,讓他們可憐你,還有你不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