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毫不在意的牽起徐文卿的小手,緩步向前走去,平淡道:“這是公款。”
看著程懷寶那一臉苦相,徐文卿忍不出笑了出來,似乎能讓這滑頭小子吃啞巴虧的,只有憨厚老實的無名了。
程懷寶嘴裡嘟嘟囔囔著什麼,顯然對無名一張銀票都不給他很是氣惱,不過當他眼光投向醜丫頭林語冰時,心情突然轉好。
守著這個小富婆,弄錢的機會有的是。
“到時候一分銀子都不給你這臭木頭!”程懷寶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盤。
四人出了這座令林語冰終身難忘的樹林,兩女共乘一騎,順官道騎行。
天色擦黑之時,四人來至一處小鎮上。
鎮子不大,只有一百餘戶人家,四人三馬住進鎮上唯一一間簡陋的客棧中。
四人坐在堂上,程懷寶高聲叫道:“掌櫃的,弄點吃的來。”
掌櫃一眼便看出這四位不是尋常人,自是不敢怠慢,熱情又小心的招呼道:“四位客官,咱們這小地方只有些粗陋的食物,不知各位能否吃的習慣?”
程懷寶肚子餓的時候豬食他也照吃,自然不會在意,撇撇嘴道:“快點弄來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掌櫃的不敢多言,下去置辦,沒一會兒的工夫,冒著騰騰熱氣的四菜一湯擺在桌上。
程懷寶是餓了,二話不說抄起筷子大嚼起來。
無名也不稍遜,才只眨了下眼皮的工夫,他已夾了兩筷子飯菜入口了。
比起餓狼般的這二位,徐文卿則秀氣了許多,夾菜的動作優雅的有若行雲流水一般充滿了美感,可有一樣,她的速度可也一點都不慢,想來是近墨者黑,受了無名的影響。
只有醜丫頭林語冰,一忽滿臉嫌惡的看一眼盤中粗陋的飯菜,一忽驚訝的看著狼吞虎嚥的三個人,卻就是不動筷子。
透過一路之上的閒聊,徐文卿已與林語冰熟悉的很了,見狀心下了然道:“冰兒怎麼不吃?可是嫌飯菜不合口味?”
林語冰小嘴一撇道:“這哪裡是人吃的?分明是豬食嘛。”突然覺出這話不對,趕忙補救道:“啊!徐姐姐,冰兒……冰兒可不是說你……”
她話還沒說完,程懷寶百忙之中已一巴掌打過來,不輕不重的給了她腦袋一下,塞滿了飯菜的嘴囔囔道:“你敢說老子是豬?咦?木頭,她竟連你也罵了。”
無名專心致志的對付著桌上的飯菜,理都沒理程懷寶,體貼的給徐文卿的碗中夾滿了菜。
林語冰捱了一巴掌,叫痛之後立刻老實了,乖乖坐在那裡,彷彿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委委屈屈的看著程懷寶。
風捲殘雲一般將飯菜打掃得一乾二淨之後,程懷寶拍了拍肚皮,滿意道:“終於吃飽了,***,上輩子我定是餓死鬼投胎,這一世便特別耐不住餓。”
無名斜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小子倒挺有自知之明。”
程懷寶目光掃過林語冰身前那隻粒米未動的碗,咂了咂嘴道:“醜丫頭,江湖不是你家,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得,你趁早回家吃奶去吧。”這話說得雖然難聽,卻是一片好意。
林語冰嫌惡的看了一眼那碗糙米飯,噘著小嘴委屈道:“看著就噁心,我……我吃不下。”
無名淡淡道:“算了,等她餓了,便吃了。”
程懷寶也沒興趣管這個醜丫頭吃不吃飯,四人說說笑笑各自入房休息。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在客棧掌櫃的引介下,程懷寶為林語冰買了一匹馬來代步。
這麼一座小鎮,能有什麼好馬?當林語冰見到那匹又小又瘦的草馬時,小嘴噘得老高,這叫一個不樂意。
她再不樂意,卻抵不過程懷寶的一瞪眼,沒奈何也只好乖乖騎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