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臉一沉,嘆口氣道:“老酒鬼也不曉得,唉……那兩個小子自離開了漢中,便再無任何音訊傳來。現在盟中上下士氣低落得緊,一個個的臭小子練功都沒精打采的。”
林語冰哭喪這一張小臉道:“老酒鬼,咱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幫到小寶哥哥他們。”
老酒鬼拔起酒葫蘆上的塞子,一仰脖灌下一口老酒,才道:“為今之際也只有等了。”
林語冰小嘴一扁,紅通通的大眼閃著晶亮的淚光,帶著哭腔道:“老酒鬼,冰兒……冰兒想留在雙尊盟和你們一塊等寶哥的訊息。”
酒怪天不怕地不怕,卻著實拿一個淚眼汪汪的小丫頭沒一點辦法,忍不住搔了搔雞窩般紛亂的花白頭髮道:“要留就留,你這丫頭哭什麼?明兒個老酒鬼就找紀矮子說去,憑老酒鬼的面子和丫頭與小寶的交情,量矮子也不敢拒絕。”
就這樣,林語冰悄悄住進了雙尊院。
林語冰性格驕橫跋扈,眼見雙尊盟上下這死氣沉沉的模樣,禁不住大發雌威,指著一眾大漢的鼻子數落道:“血債血償懂不懂,瞧你們一個個的熊樣,也配稱男人?全是狗屎!”
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數落,任何一個有血性的漢子也禁受不住,一群大漢將林語冰圍在中央,群情激憤的叫道:“你個黃毛丫頭懂個屁!咱們不願跟正道那群狗雜種拼命嗎?可紀堂主他不讓啊!”
院裡彷彿炸了鍋一般的喧鬧終於驚動了紀中,宿醉方醒的矮子雙目遍佈血絲,一身狼狽的趕到前院。
一見到紀中,林語冰忍不住惱道:“紀矮子,你為何不領人跟正道那群混蛋去拼命?”
他是知道林語冰身世的,自然曉得這位小姐是得罪不得的,忍不住嘆口氣道:“冰兒小姐,你別鬧了。拼?就算我們用命去拼,又能拼到什麼?三教五門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讓雙尊盟灰飛煙滅。不能讓敵人付出代價,白白拼掉弟兄們的命,那不叫英勇,那叫愚蠢!”
紀中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面色猙獰,幾乎是吼出來的。
最近這段時間,紀中所承受的壓力比雙尊盟任何人都要大得多,大到他幾乎已經承受不起了。
林語冰一窒之下更是惱火,嬌喝道:“這是你們逃避的理由嗎?你們就不能想其他的辦法報仇?”
“其他的法子?還有什麼法子可想?實力在那裡明擺著,要不冰兒小姐你為我們想想辦法?”
林語冰也不客氣,一掐小蠻腰道:“你以為本小姐和你一樣蠢嗎?本小姐早就想好了,不過說好你們都要聽我的才行。”
紀中心中忽然生出些許希望,憑俠客殺手堂大小姐的身份,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麼法子也說不定。
一股熱血衝上頭顱,紀中腦筋一熱,想也未想便答應了下來。
紀中草率的點頭,種下了日後雙尊盟上下水深火熱日子的種子。
律青園。
韓笑月瘦削後柔美絕倫的嬌顏微仰,痴痴的望著天邊那輪明月,美輪美奐的秀眉星眸間,隱掛一絲惹人憐愛的愁緒,不曉得從何時開始,對月成痴已成習慣。
“小月。”
身後傳來一聲慈祥的呼喚,令韓笑月回過神來。
佳人心中幽幽一嘆,平靜的轉過身來,恭敬一禮道:“見過師尊。”
望著徒弟為情所苦卻極力掩飾的絕美面龐,譚菲雅暗暗搖頭,卻沒有絲毫辦法。
行至近前,譚菲雅輕聲道:“小月,你的逍遙奪魂令第三闕練得如何了?”
韓笑月玉首微垂道:“回稟師尊,小月已練得純熟。”
譚菲雅微微點首,自己這徒弟是音律方面的奇才,園中大概除了徐文卿外,再無人能與她的天分資質相比。
一想到徐文卿,譚菲雅心中不禁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