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其事道:“無大哥,小寶貴人,小鐘雖然沒用,卻願儘自己一點微薄之力,助你們對抗那些依仗強勢,隨意欺人的壞人。”
望著小鐘大義凜然的臉龐,程懷寶的心中忽的生出一絲愧疚,為了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
無名嘴角微微上扯,紫眸中閃過一絲欣色,輕聲道:“小鐘,我們的敵人非常強大,你與我們在一起,很危險的。”
小鐘渾不在意的搖搖頭,堅定道:“小鐘不怕,反正只要有小寶貴人在,什麼危險劫難都會自動找他。”
聽了這絕對具有小鐘風格的回答,程懷寶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愣了半晌才笑罵道:“去你個神棍子。”
至此,小鐘終於得到了倆兄弟的認同,成為倆人共同的小弟。
心中已然認了這個兄弟,三人間的氣氛更見融洽。
從小鐘的口中得知,原來他的本名叫鍾穎承,出生在一個神相世家,祖上十三代皆為當世著名相師,而他更是自幼時起便立志繼承祖業,成為天下第一神算,併為之刻苦學習,努力鑽研,小小年紀已然將家傳秘學龍王天甲參透,被譽為奇才,深得家中長輩寵愛。
十餘日前,小鐘心有所感,信手佔得一卦,卦象所說西南方可遇一生之貴人,這小子膽子也真大,跟爺爺與父親打了聲招呼,從沒出過家門的人便這麼獨自上路,去尋自己命中的貴人。
三人正聊著天,防止有人追擊而綴在後面故佈疑陣的趙志南領著十餘名弟兄跟了上來。
在無名的朗聲宣佈下,落雷堂正式改名為鐵血神武堂,這道命令登時引得歡呼聲一片,這些鐵血漢子對於鐵血神武這四個字有著外人難以想象的感情。
常德府城城北有一座名喚朗月軒的酒樓,樓如其名,雖是酒樓,卻是一個雅緻的地方,這裡沒有尋常酒樓的喧鬧嘈雜,往來食客皆是讀書計程車子書生,品酒吟詩,詩酒會友,頗有幾分盛唐之風。
無名、程懷寶與小鐘三人換了一身儒生打扮,行入朗月軒。
朗月軒中沒有跑堂的夥計,服侍客人的皆為年輕貌美的侍女,樓門口迎客的侍女躬身福了一禮道:“三位先生可有訂位?”
無名淡然應道:“清風居。”
那侍女面上登時現出尊敬的神情來,恭敬至極道:“婢子引兩位先生入內。”
與旁的酒樓掛滿了酒幡菜牌不同,朗月軒中的飾物皆是詩書字畫這等雅緻的玩意,倒叫程懷寶開了眼界,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酒樓。
至於無名,俗與雅於他而言根本便沒有區別,自然不會去在意。
小鐘跟在兩人屁股後面,左顧右盼,一臉稀罕的神情,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跟班。
清風居竟然在酒樓最裡面的一個死角之中,若沒人引領,很難發現這裡還有一間包房。
入了清風居,沒有金碧輝煌的華麗店堂,也沒有奢華的紫檀桌椅,不大的居室中地面上鋪著錦席,席上一幾四墊,著實當得起清幽雅緻這四字評語。
三人坐於幾前,侍女奉上菜譜。
如往常一樣,吃什麼全聽程懷寶的,誰承想開啟菜譜一看,程懷寶暈了。
原來菜譜之上一個菜名沒有,通篇都是唐詩。這哪裡是菜譜?簡直是一本唐詩詩集。
程懷寶怕自己露怯丟人,隨手將菜譜扔給無名。
無名可不管那麼多,隨便翻開一頁,一點上面的四行詩句道:“就要這個。”
侍女溫柔軟語的報起了菜名道:“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客官可是要點這四道菜?”
無名淡然點頭,一臉淡定神情。
待侍女關門離去,程懷寶才吐了吐舌頭道:“幹他娘,這叫什麼玩意?老子還是喜歡大口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