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兩道身影以比他們前衝速度還要快疾得多的極速飛退。
白魅嬌柔地身軀似狂風中地一片柳絮,飄移飛退中陡然化去衝勢,縹緲似仙般盈盈落在無名地身旁。
而柳元龍則“嘭”的一聲摔落在飛身而至的吳宇華的懷中,老頭臉色慘白如紙,口角之中一道細細血絲緩緩流出,已然只見出氣未見入氣了。
“柳長老!”
毀天滅地在雙刀門的弟子心中,是天下無敵的,久而久之,自然便有了一種神佛般地崇拜。
如今,白魅在雙刀門中,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輕而易舉的正面破去雙刀門鎮門絕學毀天滅地,對於雙刀門上下計程車氣是一處毀滅性地打擊。
無名不動聲色的牽起了白魅的小手,在場敵我雙方數百人,只有他一人知道,白魅受傷了。
白魅已然是第三次對上這一招,可說駕輕就熟,一雙水袖加上兩隻玉掌,在頃刻之間發出十餘道陰勁,生生破去了對手的刀招,卻仍不免被那霸道無匹的刀氣震傷了陰丹。
毀天滅地不愧是雙刀門的鎮門法寶,確實值得自傲。
與無名的大手交握,紫極元胎與陰胎間陰陽合修早已純屬無比,無需兩人動念,只要牽起手掌,自然而然的便在各自的吸引之下,陰陽二氣流通環轉。
白魅輕鬆斃敵,玄聖殿這一方自然士氣大振。
彷彿是自己擊殺了柳元龍,程懷寶一副睥睨天下的豪雄模樣,昂首闊步重又走了出來,左手虛空一揮,真有橫掃天下的氣概,聲震長空道:“抵抗是徒勞的,只是自取滅亡!投降吧!寶爺保證既往不咎,從今後以手足之禮待之。”
整座院落之中,鴉雀無聲,沒有一絲風,彷彿時間都已停止。
程懷寶的眉頭一挑,眼前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出風頭的一次,竟然無人響應,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是一聲震動全場的冷哼,徐徐張口道:“怎麼?都不怕死?還是在考驗寶爺的耐性?寶爺再給你們十數工夫考慮,過了時辰,殺無赦!”
“一!”
“二!”
……
人誰不貪生?誰又不畏死?
只是坦然赴死難,委屈求生更難!
程懷寶的口中每吐出一個數字,便有若一記重錘,敲在院中每一個雙刀門弟子的心中。
終於,當程懷寶數到六時,在巨大的求生**驅使下,最靠近大門這一方開始有雙刀門弟子低垂著頭,悄悄向大門走去。
我都有從眾心理,有人作出榜樣,彷彿激盪澎湃的洪流終於尋到了宣洩的決口,效法者漸眾。
每一個走出大門的雙刀門弟子,盡皆羞愧的垂下了他們曾經高昂的頭顱。
彷彿對這些臨陣投敵的懦夫視若無睹,雙刀門中沒有一人出聲攔阻……
吳宇華緊緊抱住柳元龍漸漸冰冷的屍身,虎軀站得筆直,一雙堅定的眸子,無畏無懼的凝視著程懷寶。
包括兩大長老與田英在內,雙刀門碩果僅存的四長老三堂主與四護法簇擁在他的身後,每一雙盯視程懷寶的眼眸之中,盡都是濃若有形的無邊恨意。
當最後一個十字從程懷寶的口中吐出,消散在空中之時,只剩下了不到七十個雙刀弟子,圍在吳宇華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盡都是毅然決然的悲壯。
諾大的一座前院之中,竟叫人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蕩淒涼感覺。
望著面前這些真正慷慨赴死的豪士,程懷寶的心中竟然浮起一絲因敬重而生的不忍,如果這些人能夠成為自己的屬下該有多好,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世上沒有如果,這些人若放其一條生路,將會成為未來玄聖殿最可怕的一批敵人。
所以,他們必須死!
輕輕吸了口氣,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