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師門都能輕易背叛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效忠自己呢?
盡皆設下禁制後。程懷寶將這些雙刀門的降徒單設一堂,並且異想天開地乾脆起名為棄暗投明堂,簡稱投明堂。並規定以後所有臨陣歸降的人,盡都歸入此堂,以後視功績的積累再予分配提拔。
這個棄暗投明堂的堂主人選著實令程懷寶頗傷腦筋,這個位子絕非好當的,不但要有足夠的武功,更要有精明地頭腦,能夠透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覺察到下面的異常。
思前想後,只有郎中是最合適的人選。
程懷寶不是一個**地首領,親自跑到郎中、王麻子和趙天龍三人養傷的房間,去找郎中商量。
起始時郎中一臉苦色,一路繞圈子,直到程懷寶惱將起來,臉色難看至極,他看風色不對,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對自己的屬下,程懷寶不願以勢壓人,因為那樣顯不出他的本事,縣且屬下若不是心甘情願,往往不會盡全力去做,即使把事做好了,也離心離德。
程懷寶先威後恩,見郎中答應了,臉色稍緩,答應傳郎中兩種手法,一種能夠刺激他設在那些降徒身上禁制立刻發動,另一種則可以緩解禁制痛楚,以此作為郎中控制屬下的手段。
當然了,緩解禁制的手法只能起到一定程度的緩解作用,將痛苦減輕至能令受制之人勉強忍受的範圍之內,自然更談不上根除了。
這世上除了無名,程懷寶不信任任何人。
郎中不是不知道感恩的傻子,自己身受近乎無解的恐怖禁制,根本就是刀下的魚肉,寶爺如此對他,可說是給足了面子與裡子,豈能無感?當下恭恭敬敬的對程懷寶行了一禮,斬釘截鐵道:“寶爺將如此重任交予郎中,郎中定誓死效命,決不負寶爺的重託!”
程懷寶的手掌重得拍在郎中的肩頭,道:“老郎放心,寶爺決不會專虧待自己的弟兄。”
就這樣,郎中當上了投明堂堂主,與他形影不離的好兄弟,重傷在床修養的王麻子順理成章的作了他的副手。
程懷寶也沒忘記陳天龍,提拔了郎中與王麻子,一同作戰有功的陳天龍自然也不能落下,陳天龍武功能與耿天楚匹敵,在玄聖殿中僅在五大長老之下,比五惡人、郎中與王麻子略強半籌,只是他武功雖強。卻疏於謀略,打架是一把好手,當個堂主管一幫手下就不足了。
程懷寶思之再三。陳天龍成了直屬於他的豹衛衛首,等於是他的近衛長。
陳天龍自然曉得這個豹衛衛首的分量,二話沒說,當即鄭重其事的單膝跪地,宣誓效忠。
處理完這一切,天已全黑。
一場大戰之後,程懷寶受傷不輕,精力自然比不得平時。加之方才給一百多人下了禁制,已有些乏了,懶得再去搭理地牢中的那些江湖人,反正已經關了一個多月,再多關一晚又如何?當下徑直去到主院,找無名共用晚飯。
一進門。程懷寶還沒來得及抱怨無名地偷懶,無名已搶先張口道:“小寶。明日我打算啟程上律青園尋姐姐。”
程懷寶當場傻眼,許久後才醒過神來,一個飛縱跳至無名的身前,幾乎是扯著脖子般大叫道:“我反對!”
無名眉頭微蹙,不樂道:“小寶為何反對?”
“你這死木頭居然還敢問我為何反對?”程懷寶險些被氣暈,氣急敗壞道:“說好了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倒好。居然撇下我獨自一人去找老婆?只有你有老婆嗎?我的小月月也在律青園!要去律青園也應該咱們一塊去,你這木頭是不是兄弟啊?太沒有義氣了!”
快被氣瘋地程懷寶渾忘了對無名與白魅的畏懼,越說越激動,說到了最後兩句,已經完全是大吼出來。
在門口護衛的幾個龍衛互相瞄了瞄,盡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