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門以來從未離開過雙刀門半步,今日怎會忽的不見了?
秦勝的心中忽然泛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他隨即搖搖頭將這感覺驅散,二十餘年來黃恆的忠心耿耿是不容置疑的。
他運功回覆冷靜,心中想著也或許黃恆只是臨時有事外出也說不定?
等一等吧,不要急著下結論。
玄青觀全力為絕世雙惡洗脫冤屈,這釜底抽薪的妙計確實沉重的打擊了雙刀門的聲譽與威望,然而令玄青觀始料未及的是,當傳言傳至清禪寺時,清禪寺內可炸了鍋。
若要細算三教五門中誰在絕世雙惡的手上死傷最為慘重,除了短兵相接的玉扇宮,恐怕就要數清禪寺了。
寺內最年輕的長老飛和尚智通便是慘死在了程懷寶的刀下,加上以前幾個年輕弟子的人命債,絕世雙惡在清禪寺的人眼中已成了血仇大敵。
這次玄青觀為絕世雙惡翻案,若真的將無名與程懷寶的惡名洗清了,清禪寺還如何去找這兩人尋仇,寺中的弟子豈非便成了枉死?
雖說佛門修行講求四大皆空,但世人皆有喜惡情仇,和尚也一樣沒有例外,清禪寺的一眾年輕弟子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惡氣?再加上陸天祺派在清禪寺內線暗中的煽風點火,終於將對絕世雙惡的仇恨悄悄引向了玄青觀。
清禪寺的方丈與大多數長老皆為修行深厚的有道高僧,強行壓制住了那些鼓譟的年輕弟子,但火種已經埋下了,只等合適時機便會被點燃爆發。
在林老頭的帶領下,揹著兩個被制俘虜的兩兄弟進了一座山洞。
將兩個瘦小乾枯其貌不揚的中年眼線隨手扔到地上,無名的紫眸中射出兩道煞芒,冷冷道:“小寶,這兩個人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麼手法,挖出他們後面的人。”
程懷寶的臉上泛起一個充滿了邪惡的恐怖笑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道:“木頭放心,我管保叫這兩個混賬連老孃偷人老婆偷漢這等秘密都吐出來。”
一旁的林老頭只覺得身上汗毛一陣聳動,心中也自暗驚,這兩個小子身上散發的氣勢忒也邪乎了。
程懷寶隨手抓起一個倒黴的眼線,按照他以往的慣例,先下了真氣禁制,再製住手腳與幾條主要的經脈,之後才解開了這人被制的昏穴。
那人迷茫的睜開雙目,當他看清了程懷寶那張掛滿嚇人邪笑的臉孔時,眸心深處登時縮了一下。
程懷寶虎目中湧出兩道危險的光芒,悠閒道:“小子,認出老子是誰了嗎?”
沒有任何先兆,那眼線眉頭一蹙,猛然張口用力一咬,隨即一聲慘嚎,噴出一口鮮血,若非程懷寶躲閃的身法快得出奇,那染滿鮮血的半截舌頭幾乎便射在了他的身上。
舌頭斷了,不會立刻便死,一般都是由於舌下動脈破裂造成出血不止,失血過多而死,也就是說咬舌自盡的人要痛苦許久才會死去,可說是世間比較痛苦的死法之一。
當然若救治的及時,將血止住,也還有很大救活的可能。
那眼線望向程懷寶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對死亡的畏懼,其中滿含了輕蔑與嘲弄,彷彿在嘲笑著程懷寶的無知與愚蠢。
程懷寶的鼻子險些氣歪了,不怕死的他見得多了,但像眼前這位這麼幹脆利落咬舌自禁的他還真沒見過,有些無措的他茫然的轉過頭看了無名一眼,如果另一個也跟這人一樣,那還問個屁。
無名眉頭蹙的死緊,能夠訓練出這等悍不畏死的屬下,隱藏在後面的敵人的危險程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想,面對這等情形,他也一樣感到束手無策。
這時林老頭乾咳了一聲道:“這兩人都是真正的死士,沒有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任何事。”
無名重重的哼了一聲,而程懷寶則發了狠,虎目中射出兩道瘋狂的神光,聲音陰冷道:“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