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透出陣陣怒意,雖然獵鷹小隊個個以一當十不在話下,但是秦淵還是不希望他們和擁有古武者的軍隊對決,犧牲任何一個,秦淵都會增長一絲負罪感!
“不可能。軍隊不是我派出去的,找不到真正的古龍杯,他們也沒有必要回來了!”
張芸微微搖頭,秦淵一愣,正要詢問,卻聽到一聲慘叫傳來,秦淵回頭看去,張奉節的手中沾滿鮮血,握著一把匕首,從一個垂死掙扎的僱傭兵的身上跨過去,身後跟著怯生生的女**絲,任由張奉節拉著自己的手腕,走到了張芸的面前。
“說,你到底是怎麼害老匹夫的?他可是你的親舅舅啊!”
張奉節怒意上湧,大吼著質問張芸,後者兩眼無神,默默的看了一眼地上垂死掙扎的僱傭兵,忽然咧嘴一笑:
“笨蛋!我怎麼可能知道古龍杯是假的呢?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古龍杯的真假,你覺得會是誰故意將假的,帶有劇毒的古龍杯放在老欺負的房間?”
“這……難道!”
張奉節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驚訝的看著張芸,忽然伸手扣住自己的肩膀,奮力一扯,只聽到“刺啦”一聲,張奉節身上的長袍猛然間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連帶著肩膀上德爾血肉一起被拽了想來,血肉淋漓間,秦淵清楚的看到張奉節的雙肩之間,竟然有一根指頭粗細的黑色鉛條連線著,如同一根橫亙在張奉節脊背後面的槓桿一樣!
“血鉛條?”
張芸驚呼一聲,望著張奉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分外長白,身體不住的發抖起來,靠在身後的城樓上,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自己的步子,手中的長槍也被扔在了地上,周圍哀嚎的僱傭兵們繼續發出令人驚悚的呼號聲,秦淵聽到“血鉛條”三個字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中,一股難以忍受的痛苦感覺撲面人來,彷彿有人將一塊腥臭的生肉扔進了自己的喉嚨裡面一眼的難受!
“血鉛條?血鉛條!血鉛條!”
低頭忍受著身體中鑽心的痛感,張奉節低著的頭忽然抬了起來,雙眼佈滿血絲,原烏黑飄逸的長髮也沾滿了肩膀上,血窩中的鮮血,沿著髮絲不斷的向下滴著鮮血,肩膀兩端的血窩中,黑色的鉛條跟隨者他的身體不斷的蠕動著,如同一條有生命的黑蛇一樣,盤亙在他的身上!
“張風轅!張風轅!你這個老匹夫!你竟然害我到這種程度,你給我出來!別在演戲了!”
張奉節撕心裂肺的大叫著,衝著空蕩蕩的碎葉城大叫著,此時的秦淵才跟隨著張奉節的目光向著碎葉城看去,按理來說應該繁華無比的碎葉城,竟然如同一座空城一眼,除了在城牆上駐守的僱傭兵以外,竟然沒有在街道上看到任何一個人,張奉節的怒吼聲竟然在碎葉城中還形成了回聲,讓人不覺有些置身於漠北空海的感覺!
“小子!你竟然發現了!”
一個沉重的聲音從秦淵的腳下傳來,秦淵一愣,慌忙向後一躲,就看到腳下的城牆如同一塊劈開的豆腐乳一樣,從中心點一下子炸裂開來,一個身穿紅袍,頭戴金冠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從裡面鑽了出來,等到他飛到空中的時候,原本碎裂開來的石塊竟然在空中被這個男子一塊一塊的扔到了原地,原本如同一朵殘花的空洞也一下子被填補得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像是被精心修復了一般!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我發現不了嗎?從我在你房間昏倒那天開始,我做了多少錯事,殺了多少無辜的路人和過客?都是因為你!是你把這血鉛條插進來我的身體當中,才害得我到現在都無法剋制對於鮮血的衝動,不是嗎?”
張奉節瞪大眼睛,滿是戾氣的看著站在城樓塔尖的中年男子,雙手捂著自己兩個肩膀上巨大的血窩,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蟒蛇一樣盤旋在他的身上,只聽到“嘭”的一聲,張奉節的左手扣住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