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原來是秦門主啊!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聽了秦淵的大名,這名心裡窩著火的衙役還是趕忙點點頭,回身指著一個有些生鏽的圖示對著秦淵說道:
“哪裡!船好像要靠岸了!你趕緊去把!就在前面的碼頭上,秦門主多擔待,小的到現在都沒吃飯,說話有點上火,您別放在心上啊!”
“理解理解,馬財長也不知道給你們輪個班……”
秦淵淡定的點點頭,對於這種小嘍囉也沒有多少感覺,直接就帶著錢蘇子走到了碼頭邊,和早就在等待著的秘書見了面,然後就被領著來到了馬財長的身邊!
“您總算是趕來了!”
拿出一張純白色的手帕擦著自己髮際線明顯靠後的額頭,馬財長鬆了口氣,抬頭對著前面正要靠岸的遊艇不斷的揮手,彷彿這樣就能夠讓船上的主人看到自己一樣!
“耽誤了點時間,讓您受累了!”
秦淵對著馬財長笑笑,轉身就把有些虛弱的錢蘇子拉到了馬財長的面前,微笑著說道:
“一直沒有機會讓您認識,這位就是錢尚書的女兒,我的未婚妻,錢蘇子,也就是呼蘭郡主!”
“哎呀呀,原來是錢郡主啊,真是失敬失敬!”
馬財長一聽錢蘇子真的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這驚訝稍縱即逝,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而是對著錢蘇子拱手一笑,伸手對著旁邊一個長相木訥的年輕人說道:
“釗子!趕緊去把上個月從武夷山送來的碧螺春給我拿一盒過來,送給錢小姐當做見面禮,知道了嗎?”
“是!”
被馬財長稱呼為釗子的年輕人安然的點點頭,轉身離去,不到一會兒,就把一盒看起來包裝格外精美的碧螺春遞到了馬財長的面前,後者呵呵一笑,趕緊接過來,趁著船隻靠岸還沒停穩的間隙,將手中的碧螺春盒子開啟,專門放到錢蘇子的鼻子前面說道:
“來,錢郡主可以聞一聞,這可是老夫讓人專門從武夷山送來的茶葉,上好的碧螺春呢!”
“額……敢問馬財長,您既然隨身攜帶者這些碧螺春,想來是打算當面送給家父的,是嗎?”
錢蘇子表情古怪的看著面前的馬財長,後者疑惑的皺著眉頭,點頭道:
“當然了,在下素問錢尚書是愛茶之人,所以專門將府中最好的茶葉帶了過來,雖然不算是特別好,但是應該還不錯吧?”
“這茶當然不錯,可惜馬財長有些倒黴了……”
尷尬的看了一眼馬上就要靠岸的船隻,錢蘇子對著一臉愕然的馬財長低聲解釋道:
“但是我們錢家好死不死就在武夷山上有塊茶莊,孕育的都是最好的茶葉,而且就是這種碧螺春,父親平日裡總是自吹天下沒有比我們錢氏茶莊個更好的碧螺春了,而且您這種茶葉可能還不如我們家種的茶葉,這到時候送到我父親面前,他收的話就是自打耳光,不收的話,就是打您的耳光,您說是嗎?”
“額,幸虧今天遇到的是錢郡主您啊,要是別人,在下可就倒了黴了!”
做夢都想當上秦淵口中的固原節度使,馬財長當然是一臉懊悔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斜著眼望了下已經開始下人的遊艇,找急忙慌的說道:
“那,錢郡主看在下應該怎麼安排呢?”
“先拖著,一切到了刺史府再說,總之先拿一些本地的稀罕玩應兒湊合一下,也總比這個東西強,這個碧螺春您還是自己留著喝吧!”
對著馬財長勉強一笑,錢蘇子抬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看著這個高大魁梧器宇軒昂的男子,錢蘇子並沒有像秦淵想象的那樣衝上去,而是乖巧的站在原地,對著旁邊的馬財長說道:
“請您帶著我家官人上去迎接錢尚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