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閉著眼,不走心地嘀咕:「你嫌我?」
「不嫌,」宋玉風笑得寵溺,將他額頭,鬢角,眉心吻了個遍,「你香香的。」
任南野被哄高興了,枕在他肩頭,側臉蹭到了他下巴上的泡沫,「還困呢,再抱我睡會兒。」
「這麼大了還賴床?」宋玉風將手掌蓋在他平坦的小腹上,聽到他肚子咕嚕咕嚕響,說:「我定了海鮮粥,起來洗洗,我們去吃點清淡的。」
「沒多餓呢,」任南野邊搖頭,邊摟緊他脖子。
宋玉風輕笑,用食指點了點他鼻尖,心裡想「撒謊。」
其實任南野又餓又渴,尤其想喝水,嗓子都喊啞了,剛睡醒的聲音略帶沙啞,有一種磁性的勾人。
他老覺得身體睏乏,窩在宋玉風懷裡就不想動。
宋玉風往後躺下,讓任南野枕著他胸膛,故意說:「行吧,好好睡,我陪你餓著。」
「嗯?」任南野倏忽抬起腦袋,睡眼朦朧的看著他,「你餓了?」
「沒事,睡吧。」宋玉風拍了下他發心,拽過被子蓋到他下巴處,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任南野扭了扭身子,猶豫片刻,嘴裡嘀咕著什麼,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宋玉風隨即睜開眼睛,狡黠一笑。
莊園佔地廣闊,應有的娛樂設施一一俱全,有無邊泳池、高爾夫球場、咖啡店。
餐廳位於半山腰上,建造了一個類似懸崖的露天觀景臺,在這裡抬眼眺望,高懸天際的白雲唾手可得,也能將莊園全景一覽無遺。
穿西裝馬甲的服務生在旁上菜,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瞟著任南野。
長得好看的人坐哪裡都是風景和焦點,尤其那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遍佈紅|、痕,即便穿了件立領的衣服,但遮住這裡就遮不住那裡,瞧一眼就讓人浮想聯翩。
任南野一手抬著咖啡杯,另一手撥弄著衣領。
服務生老是偷看他,怪不自在的。
宋玉風轉了轉腕上的手錶,他抬眸,氣勢瞬間踩在服務生臉上。
他睨著那人,冷聲說:「東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對面那矜貴男人的眼神銳利,帶著危險的警告意味。
服務生霎時有種被摁住後脖子的錯覺,他連忙移開眼睛,不敢再看。
「先生慢用。」撤了盤子,服務生急匆匆的離開。
待人走遠,任南野還捂著領子。
宋玉風故意問:「不舒服?」
兩人坐同一張長椅,任南野沖身旁人皺了皺鼻子,小聲說:「以後不準咬脖子。」
這片是貴賓區,周邊沒什麼人,宋玉風看著他皺鼻子的樣子像貓崽子,適才那點被冒犯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我瞧瞧,」宋玉風去拽他的手,衣領微松,冷白皮上的嫣紅映入眼簾,他似乎對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笑說:「其實還挺好看的。」
任南野瞪他,「換我咬你試試?」
「你昨晚沒咬?」宋玉風將任南野面前牛排端過來,仔細的幫他切塊,「我肩膀和背上都是你的牙印。」
肩膀好歹能穿上衣服就能擋住,但脖子和耳朵這些地方露在外,任南野遮不了,他越發懷疑這人是故意的。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這時對面有個男人推開玻璃門,遠遠的見到宋玉風後,抬手跟他打招呼。
那人金髮高鼻,眉眼長得深邃,穿著略顯誇張,上衣是緊身亮片,下裝配一條黑色牛仔褲,跟周遭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格格不入,不過他笑得自信大方,正朝這邊走來。
「宋,早上好啊,」來人是莊園老闆,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是個英國男人。
「louis,」宋玉風起身,邀請他入